……好吧，看来他没听懂。

华非沉吟片刻，换了种方式来表达：&ldo;这么说吧，首先，我们先捋你和这只鸟的关系。

按你的意思，其实你一直都在和这只鸟做交易。

你把语言给它，它把等价的力量回馈给你，供你使用，对吧?&rdo;

付厉缓缓地点头，神情却越发困惑了。

他不明白了，明明是他要给华非介绍自己的设定，怎么现在反而是华非在给他上课了?

&ldo;好，让我们沿着这个思路继续走。

&rdo;华非无意识地捋了捋袖子，往付厉旁边一坐，曲起手指，把床板当黑板敲了敲，还当真拿出了一副认真上课的样子，&ldo;也就是说，在你和这个神使之间其实是存在一个循环的，作为祭品的语言，与带着风元素的力量，这两种东西在这个循环里互相转换。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当你不提供语言的时候，你从风鸟那里获得的力量会变少，风鸟自身也会变小‐‐因为这个循环失衡了。

它并不是&lso;交换机&rso;，而是&lso;转换机&rso;，而当它单方面付出力量给你时，是没有祭品来供它转换补充的，所以它会受损、枯竭，这样说你能明白吧?&rdo;

&ldo;……嗯。

&rdo;付厉迟疑地点头，没听出这段话和他之前表述的有什么差别。

华非却更用力地用手指点了点床板，道：&ldo;那么现在问题来了，这个循环里，你所说的&lso;石夷神&rso;在哪里?&rdo;

付厉：&ldo;……&rdo;

&ldo;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啊。

按理说是你向石夷神献祭，石夷神给你力量，这只风鸟仅仅只是在其中起一个中介的作用。

但很显然，你所有的力量都是从风鸟那儿获取的，你停止献祭，会影响到的也只是它，那么在这段关系中，石夷神的位置在哪里?&rdo;

付厉偏头想了片刻，不太确定地开口道：&ldo;大概……在家里?&rdo;

华非：&ldo;……啊?&rdo;

&ldo;我出来了，他留在家里。

&rdo;付厉说着，语气突然变得笃定起来，像是自觉找到了一个非常合理的解释，&ldo;他不在，所以只有鸟。

&rdo;

……这算什么，空巢神明吗?!

华非一头黑线，但转念一想，这个似乎也说得通。

因为神明不在，就由神使来代收祭品代发福利什么的……但也没听说过哪家神使会为了代发福利把自己搞肾亏啊?背锅也不是这样背的。

更没听过谁家神使能把自己当转换机使的。

转换机也就算了，问题是这位很明显还兼任了花呗……

转头与那迷你版的风鸟对视了一会儿，华非百思不得其解地搔了搔头，顺手便将自己的手指递了出去，伸到风鸟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