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种事情还是别有下次了吧……小甄暗暗摇头。

他垂首看了看自己半透明的身体，发现它有些闪烁。

那个叫&ldo;龙蛭&rdo;的怪物蛮奇怪的，他刚才被对方喷出的烟雾烧了下，现在身体虚虚的，像是正在蒸发的水，难受死了。

叹了口气，他转头继续往窗外看，正好瞧见付厉一脚把那只怪模怪样的同类踹到人家车上去。

正在车里亲热的俩男生吓到了，慌里慌张地抬头出来，除了被狂风卷起的一地落叶之外却什么都没看到。

&ldo;楼下那个同类好奇怪。

&rdo;他对华非道，后者正因为门外响起的砰砰冲击声而拧紧眉头，掏出那只闪着银光的马克笔，凌空描画，一层又一层地叠加着门上的防护咒。

听到小甄发声，他下意识地应了声：&ldo;什么?谁好奇怪。

&rdo;

&ldo;那个很多脚的，正在和你朋友打架的那个。

不管是样子还是气息都好怪。

&rdo;小甄慢吞吞道。

或许是因为华非在搬进这房子前特地&ldo;安抚&rdo;过他的关系，即使是在这种危急的情况下，他的状态仍维持着一种很稳的平静，仿佛被盛在玻璃杯里的水，没有一点波澜，也无法准确感知到漂浮在空气里的危急与焦躁。

华非却是静不下来，添完防护咒以后又去抽屉里翻找，边找边快速地回答道：&ldo;那是龙蛭的伥，应该是被改造过了。

正经的伥没有那样的。

&rdo;

&ldo;伥?&rdo;

&ldo;就是被吃掉以后形成的……呃，灵体。

&rdo;华非迅速地解释道，&ldo;或者说是以为自己被吃掉……生命的结束与被活食的恐惧会震慑他们，让他们成为食人者的奴隶。

&rdo;

&ldo;好过分。

&rdo;小甄平平淡淡地说了一句，又问道，&ldo;什么叫&lso;以为自己被吃掉&rso;?&rdo;

&ldo;字面意思，就是通过催眠、或者幻境之类的方法，去影响这些……灵，让他们以为自己是被活吃的，这样他们就会转化成伥了。

&rdo;华非说着，忍不住感到一阵反胃，旋即便是一阵愤怒，眼中克制不住地燃起白色火焰‐‐这种方法，真的太亵渎了。

&ldo;还是不懂。

&rdo;小甄摇了摇头，抬起右手，看它在自己眼前若隐若现，指尖犹绕着隐约的青色烟雾。

他把那些淡到几乎看不见的雾气拍掉，听见华非抽空跟他解释：&ldo;就是用幻境之类的方法去影响普通的……灵体，让他们在幻境中再经历一次死……我是说&lso;生命的终结&rso;，而且是要用被吃掉的方式。

当他们对幻境内容信以为真的时候，他们就会变成伥了。

&rdo;

&ldo;还能这样啊。

&rdo;小甄感叹道，声音忽而低了下去，&ldo;就像是催眠那样?听着好令人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