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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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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放道：&ldo;到了秋天依然猖狂，这时候怎么会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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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周曼笑道：&ldo;小时候我爸教训我，就说&lso;你再哭，我把飞蛾塞进你脖子里&r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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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放闻言微诧异，只好道：&ldo;开玩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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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周曼道：&ldo;自然是说说的。

可是听到感觉一定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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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放道：&ldo;现在你长大了，只会越来越大，不会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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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周曼道：&ldo;是。

人只会越来越老，不会回去。

大人就是这么卑鄙，你越害怕什么，他越拿你害怕的吓唬你。

可他自己害怕的呢，却像是不可触及的伤疤。

你不能提，更不能碰，否则他们发火，打人，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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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放道：&ldo;你说这话的时候，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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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久，李周曼床头多出一杯温热的水，灯熄灭。

她道，&ldo;别的时候不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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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放道，&ldo;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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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熄灭了，飞蛾的扑腾声仍在。

过了很久才离开。

李周曼听见他说：&ldo;它很丑，看见光和温度一样不顾一往前扑，也不顾光线下，丑陋再也无法掩盖。

这样的卑微，比丑陋更加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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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周曼闻言诧异，只觉他话里有话，接道：&ldo;那么，不学飞蛾扑火，是不是就不会那么难堪？&rdo;

陈放道：&ldo;可以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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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放的意思李周曼隐隐明白，无非是让自己把握尺度，不可以过火，只是拿丑陋的飞蛾作比，也让她气恼。

她道：&ldo;这样的话真是难听，你拿什么比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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