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一生，我真是从来没有这麽讨厌过一个人。

&rdo;瑟维斯喃喃自语道，麻木的表情慢慢出现了微小的波澜，&ldo;你是唯一让我无法忘记，同时又让我厌恶到底的家夥。

你怎麽能死了呢?你怎麽能就这麽死了?&rdo;

瑟维斯的瞳孔中倒映著白桥逐渐靠近的身影，那付面容与曾经为人时并没有太多的改变，却比生前更为冰冷与无机质，没有一丁点人情味，也没有任何感情，就像一具机器──不，他现在就是一具机器，一具有著灵魂的机器。

他迈出的每一步，不过是精密计算的结果，他说的每一句话，也只是逻辑运算的选择，他甚至没有过去的记忆。

那个人已经不是他的副官了，白桥是那个人，又不是那个人。

&ldo;我没想到你真的会做这个交易。

&rdo;爱德华嘲弄的面容在瑟维斯看来一点儿劲也没有，换作他来，可以做出比这个嘲讽一百倍的表情，说出比这个恶毒一万倍的话语，&ldo;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很想知道你现在的想法。

&rdo;

&ldo;我没有什麽想法。

&rdo;说这话时，瑟维斯甚至还能微微一笑，&ldo;我现在脑中挺空的。

&rdo;

这似乎有点出乎爱德华意料之外，他颇为失望的道：&ldo;我以为你会绝望的哭起来。

&rdo;

&ldo;真到绝望的时候，我反而冷静了。

&rdo;瑟维斯耸耸肩膀，站了起来，&ldo;就像疼到极点，反而感觉不到一样。

&rdo;

瑟维斯挑高眉毛，一挥手，白桥就乖乖站了过来，他揽住白桥的肩膀，笑眯眯的道：&ldo;看起来你还真是挺绝情的，早知道这样，我就建议上级不要把你们分开了。

反正白桥也需要实战测试，在你手中反而更好。

&rdo;

&ldo;你的意思是，就因为白桥选择了我，所以你们才会这麽偷偷摸摸的想追回?&rdo;瑟维斯一付好笑的表情，&ldo;那你们当初还不如不把白桥列装呢，不就没这麽多麻烦事了吗?&rdo;

&ldo;这是他的要求，在参加这个计划时，我们、军方和他三者之间有个合同，他要求列装军队，我们至少表面上必须遵守。

&rdo;爱德华的笑容慢慢扩大，&ldo;不过，他没有要求直接交给你，你居然能挑中他，这还真是个有趣的巧合。

&rdo;

&ldo;不。

&rdo;瑟维斯似乎漫不经心的走过来，认真的道，&ldo;不是巧合，这是命运。

&rdo;

爱德华流露出一付不可置信的表情，随即大笑起来：&ldo;你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我知道，你可能心里不好受，不过，你也不应该……&rdo;

声音突然熄灭了，爱德华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眼睛瞪得滚圆，颤巍巍的低头看向心脏部位，那里正插著一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