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忽而又触电般得缩回了手。

却不料被姬同看见了，他从背后拥着我，想同我耳鬓厮磨：&ldo;蔓尔，你还年轻，孩子总会有的。

&rdo;

不，不会有了。

我偏过头去，姬同喝得烂醉，色心却没改，还想解我的衣带，我躲开姬同的抚摸，将他丢在榻上，蹲在他旁边，我摸着他的发，忽想起结发夫妻，手指不自觉地颤抖，转头叫夷奴：&ldo;去把阿嬿叫来。

&rdo;

内室里昏暗而暧昧，阿嬿吓得直颤抖，也不敢直视我，我拉起被姬同扯得滑在肩膀上的衣裳，语气疲惫：&ldo;阿嬿，今日你来伺候大王。

&rdo;

她似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整个人匍匐在地上，呜咽道：&ldo;妾……妾不敢。

&rdo;

夷奴冷冰冰道：&ldo;阿嬿公主还有不敢的事?&rdo;她粗鲁地扯过阿嬿的手臂一把将其撩起，皓腕雪白，连颗痣也没有。

阿嬿登时瘫倒在地上，嘴巴一张一翕硬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ldo;阿嬿，你的守宫砂呢。

&rdo;

我这轻飘飘的一句话，似是给阿嬿判了死刑，她双目无神，仿若没了灵魂。

夷奴却不依不挠：&ldo;枉公主将你当作一母同胞的亲生姐妹疼爱，你却背叛公主!&rdo;

良久，从阿嬿嘴里漏出了几个字，却是气若游丝：&ldo;妾，心悦大王，望王后成全。

&rdo;好似用上了毕生的勇气。

&ldo;便是寻常百姓，也有三妻四妾的，何况一国君王?我怎会怪你，大王醉酒，我今日身体不适，便由你来伺候吧。

&rdo;我转过身，没有去看阿嬿的表情，只听见&ldo;嘎吱&rdo;的门响声，我努力忍住想要回头的冲动。

屋里的烛火灭了，半晌传来阿嬿抑制不住的低喘声。

一颗泪自我眼中滑落，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哭，也是最后一次，我，姜蔓尔，终我一生，必要讨回这一滴泪。

第12章第12章

结发夫妻，那时候是发了誓的，可是都是&ldo;那时候&rdo;了。

我大约是个顶爱回忆的人，但凡过往有些什么美好的，总是揪着不放，其实这样不好，我心里是知道的。

舜华殿的烛火燃了一夜，直到清晨方有宫女内侍鱼贯进了我的卧房。

我坐在正殿，夷奴与我添了一盏茶，等到茶水快吃尽了，姬同慌慌张张地朝我大步走来，身上的衣带子还未系好，我兀自思忖着，鲁公这般的好颜色，倘若进了馆子，会是怎样的令人痴狂，这不，我便是其中一客。

&ldo;您醒啦，夷奴，快，给大王上茶。

&rdo;我热心招呼，神色如常，：&ldo;这茶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