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他是那本书?&rdo;

卓楚悦差点记不起，他们讨论过的择偶观。

当时，她脑中的人影是梁明轩，此刻一想……

电梯停住，震动一下，她的心跟着颤一下，思潮戛然而止。

高海阔习以为常，走入管道暴露的空旷楼层，&ldo;去哪个国家?&rdo;

&ldo;美国。

&rdo;

&ldo;美国人?&rdo;

&ldo;华裔。

&rdo;

&ldo;你调整一下时间，抓紧点，不是一样可以完成工作?&rdo;他在八卦和正业之间切换。

&ldo;不可以，老师，在我人生的要紧关头，你放我一马。

&rdo;

高海阔夺来她手中的文件夹，作势要砸向她，知道他只是吓唬自己，她还是下意识躲往一旁。

他把文件夹扔在一张旧桌子上，边上有罐装咖啡、一整条香烟，已经拆开了。

高海阔点起一支烟，闲闲地问，&ldo;你们吵过架吗?&rdo;

她想也不想，&ldo;没有，只有冷战过。

&rdo;

&ldo;冷战了多久?&rdo;

&ldo;一年。

&rdo;

他无语了，吐一口烟，说，&ldo;……真行，比交往时间都长。

&rdo;

上一次出国，在她年纪尚小的时候，一家人飞到西班牙旅行，那时买的纪念品，今日一概下落不明，更不要提身处异国的感受，早都忘光光。

这个下午，他们登上头等舱，因为沙发座椅宽敞，她裹上毯子，窝在梁明轩身旁，看一会电影，从他肩上抬起头，望向窗外，竟是一片夜幕。

晚餐她只要炒河粉，和蟹粉小笼，空乘收走盘子，又送来一份椰奶红豆沙。

周遭的灯都暗下来，她困得忘记回自己的座位，钻进他的卧间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