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身房空间极大，器材极少，跑步机与另一台跑步机，相距起码得有十步，谈不到天。

梁明轩换得一身休闲运动的服装，在慢跑，电视屏幕上播着新闻。

卓楚悦悄悄进来，坐在无人使用的器材，下巴搭在手背上，偷偷望住他。

很想见他穿起一整套手工定制的西装，不同一般人的气度。

没多久，他用毛巾揩汗，从跑步机下来，准确地向她走过来。

他至面前，卓楚悦才好奇地问，&ldo;怎么发现我的?&rdo;

梁明轩笑一下，&ldo;玻璃反光。

&rdo;

真是一个蠢问题。

进了电梯，因为他身上有汗水，没有冲洗干净之前，与她保持着是熟人但不亲密的距离。

梁明轩说，&ldo;今天跟你母亲聊了什么?&rdo;

&ldo;如何当好梁明轩的太太。

&rdo;卓楚悦想开一个严肃的玩笑，这样说出来还是有些羞臊。

他饶有兴趣，&ldo;哦，你学到了什么?&rdo;

&ldo;绝不向你开口要钱。

&rdo;

他好笑问，&ldo;为什么?&rdo;

&ldo;也许，担心你会觉得我目的不纯。

&rdo;她耸耸肩，说，&ldo;妈妈她不太了解，在你面前，我是没有秘密的人，假如有，最多藏得住一年。

&rdo;

他还有点惊讶，&ldo;一年?可够长了。

&rdo;

&ldo;因为我们冷战过一整年。

&rdo;

梁明轩稍稍扬起头，似在回忆，&ldo;嗯，是我工作效率最高的一年。

&rdo;

&ldo;原来没有我的打扰，你可以更专心?&rdo;

&ldo;解读错了，是没有你，我很无聊，只好工作了。

&rdo;他在运动过后，人很放松，语气也轻快几分，&ldo;我说过，我不是工作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