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楚悦没有迟到，还早到十五分钟，但她懂得要说，&ldo;不好意思来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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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短发的女士，试探问，&ldo;小卓?&rdo;

时尚杂志主编，算是半个公众人物，卓楚悦自然认得出，&ldo;是，你好，严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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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整体形象颇干练的女士起身来，对她说，&ldo;你好，我是，郭伦宇太太柳玉女士的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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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衔好长。

卓楚悦与她握手，&ldo;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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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主编说，&ldo;介绍一下，这位是大秀的设计师dav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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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穿着很随意的男人，他坐着不动，从头到脚打量过她，向她点点头。

他们要办主题时装秀，有不少要求，卓楚悦只专心倾听，无间断地记录，没有发表看法。

这是她的好习惯，面对甲方是一群人的时候，省点心思，少提意见，不会错的。

david忽然问，&ldo;你有什么想法?&rdo;

卓楚悦发现他在问自己。

目前他们提出的设想，尚在可以完成的范围之内，所以，她回答，&ldo;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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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扬一下眉毛，无语。

严主编望住她，笑着说，&ldo;小卓的外形条件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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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要混进圈子，光有外形可不够，而且现代医疗技术先进，人有多漂亮都不稀奇，反倒是很无趣。

&rdo;david对她说，&ldo;我没有指你的意思，随便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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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楚悦全然不介意，比他更莫名其妙的客户，也领教过了。

她问，&ldo;场地已经租下来了?&rdo;

&ldo;左岸艺术中心，天文台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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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艺术中心相当于城市的郊区，打车前往，结上车费，卓楚悦的卡里剩下八元。

下车是午餐时间，附近有风格各异，均价偏高的餐厅，她选择一间在天文台馆旁边的西班牙餐厅。

翻开菜单，顺便给梁明轩发信息，希望他拨一笔款，资助她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