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牛仔裤口袋里，摸出私藏的一支香烟。

有人敲敲落地窗玻璃。

卓楚悦手一抖，香烟差点掉下去。

见是赵城，她的心安下一半，&ldo;梁明轩呢?&rdo;

卓楚悦一直连名带姓的叫他，每次赵城听到都会心中一凛。

她的职业命运不在梁明轩手中，不惧怕他，不在意他的财富背景，不献媚讨好他，对他是一种相当纯粹的依赖和信任。

赵城站在男人的角度想，可能梁明轩正是喜欢她这样的姿态，在别人那里得不到的真实。

&ldo;在书房。

&rdo;他回答。

她把香烟握进掌心，被赵城撞见是一回事，在不在他面前抽，又是另一回事。

他似乎不打算走开，一边吃汉堡，一边说，&ldo;冒昧问一句。

&rdo;

&ldo;嗯?&rdo;

&ldo;你和梁总住在一起?&rdo;

他问的有技巧，不是在一起，而是&lso;住在一起&rso;。

并非一定是恋人，才可以住在一起，也并非住在一起的恋人，全都是光明正大。

她反问，&ldo;你不知道?&rdo;

&ldo;梁总只交代我打点这套房子，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rdo;

卓楚悦点点头，&ldo;嗯。

&rdo;

一时无话。

赵城的目光从灰蒙蒙的都市，移到她未化妆的脸上，像极了几年前第一次见到她，微扬下巴，漂亮的带一点稚气。

他再望向阳台悬挂的衣服，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ldo;我还记得，前年梁总生日，你寄来一套西装，他很高兴，只有在年终酒会上，才穿出来一次，当时有人问，为什么梁总好像很重视这一套衣服?我说，因为是他女儿送的。

&rdo;

终于，找到了谣言的源头。

卓楚悦有一会不作声，然后轻轻一叹，将香烟塞进他的上衣口袋，&ldo;藏起来，出门之后帮我扔掉。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