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完酒，服务生离开。

卓楚悦接上刚才的话题，&ldo;其实，我只是偶尔加班，休息时间不少，全怪上学的时候，每天都松松散散，缺少锻炼，现在一点压力就扛不住。

&rdo;

陈诗敏说，&ldo;所以你干脆和我一样，来我爸的公司，都不用做什么，不想上班请个假就是咯，薪水照发。

&rdo;

服务生上来，娴熟地摆放餐具，并带来一瓶葡萄酒。

卓楚悦联想到什么，笑说，&ldo;晚上还可以一起醉生梦死?&rdo;

&ldo;对呀，就像我们上学那会儿，多开心!&rdo;

&ldo;等我坚持不住会考虑的。

&rdo;

从樱桃冷汤佐开心果的前菜开始，每道菜需换一次餐具，她们就交换一次眼色，忍笑不已。

不是不解高雅，只是记起初入大学校园的日子，花钱没有节制，她们竟然同时拮据，下个月生活费进账前，顿顿煮一锅方便面，两双筷子抢着吃。

无知无觉，将近三个小时过去。

诗敏最后一口葡萄酒，擦擦嘴，放下餐巾说，&ldo;我去洗手间。

&rdo;

&ldo;嗯。

&rdo;

服务生来撤走餐盘，再为她倒上一杯气泡水。

卓楚悦点着手机想了想，拨出一通电话。

电话接通，她不由自主的笑，&ldo;晚上好。

&rdo;

问候完，才恍然想起此刻的法国，应该还未晚。

&ldo;晚上好。

&rdo;但是他这样回应。

他的声音与从前一样低沉温润，通过电话传来，亦有磁性。

忙于工作的时候，只有听见他说话，她才会感到舒服平静，甚至一扫疲劳。

&ldo;你猜我在哪里。

&rdo;

今夜的餐桌座位，选的令人心醉，又是下雨，无声，却滴满落地窗，不见星光，街景车河都模糊，映出吊灯、酒杯，非常旖旎。

&ldo;建国路的餐厅?&rdo;

&ldo;你怎么知道，诗敏跟你说的?&rdo;

他笑，&ldo;是。

&rdo;

&ldo;没意思。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