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秉笑了笑，拿起两根签放入怀中：&ldo;多谢了。

&rdo;

那人嘿嘿一笑，在后面喊道：&ldo;公子，看你为人厚道，我便附赠一句，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

&rdo;

顾秉挥挥手，身影隐没在阡陌深处。

是夜，清心熄灯的时候，隔着轩窗瞥见顾秉一个人躺在院中的石榻上，手里捏着两根竹签，呆呆地看着月亮。

仿佛那里有想见的人。

第十三章：细把离肠和泪说

顾秉也许永远会记得这一天。

德泽五年八月初三，凤阁中书省。

众人皆是默默无语，直到秦泱打破沉默。

&ldo;我知道，中枢五臣，我的品秩最低，本轮不到我开口张罗。

但如今形势，已容不得我们再犹豫不决。

&rdo;

赵子熙微微扬头，似乎在发呆，又似乎在沉思。

黄雍端着茶杯的手似乎在微微颤抖，仿佛老迈的精神再承受不了任何的风雨。

顾秉木然地摩挲着手中的香囊，偶尔指甲划过手指，却连心脏都跟着刺痛起来。

赵子熙环顾一周，发现其余几人都不接话，便硬着头皮开口。

&ldo;我的意思是再等一等。

诸位怎么看？&rdo;

黄雍老谋深算，看向秦泱：&ldo;子阑，那你觉得若是册立新君，立哪位皇子更为合适？&rdo;

秦泱似是苦恼地想了想，谨慎地开口：&ldo;这个，下官也不知道。

但下官猜想，很有可能陛下亲征之前，会留下蛛丝马迹。

&rdo;

赵子熙目光闪烁：&ldo;刚刚我差人去看过了，太子不在东宫。

目前宫内只有皇长子和皇三子，不知诸位是否知道其他皇子的下落？&rdo;

几人面面相觑，都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