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秉微微点了点头：&ldo;我懂了，赫连你和左右卫将军饰麒麟，不过，&rdo;他的目光移到轩辕身上，&ldo;什么卫饰鹰呢？&rdo;

赫连不假思索道：&ldo;鹰扬卫。

&rdo;

顾秉冷了脸色：&ldo;参照律例，皇帝与诸王均配饰盘龙，敢问为何陛下的兽吞和兜鏊上却是鹰首？臣来时不曾听闻陛下在建章练兵是微服。

&rdo;问话时，他的视线却是看着轩辕。

轩辕似是冷笑一声：&ldo;本朝舆服律亦明令，宰相朝服常服均为紫色，饰以凤池，鸾衔长绶，就不知道顾大人为何身配对雁了。

&rdo;

顾秉不卑不亢道：&ldo;臣为户部尚书，自然饰对雁。

&rdo;

轩辕拨动马头，靠近了些：&ldo;不要忘了，你还是中书省平章事。

&rdo;

顾秉似是深吸一口气，却低了头，一言不发。

两人气氛如此怪异乃至于剑拔弩张，一旁的安义和赫连均是头次见到，都有些乱了阵脚，干脆也沉默了下来。

一片死寂中，清点猎物的小卒大叫道：&ldo;点好了。

&rdo;

赫连松了口气，问道：&ldo;如何？&rdo;

小卒恭敬道：&ldo;头名是独孤小侯爷，共射杀两只鹰，五只鹫，十二只鸮，二十只隼，三十二只鹞子&rdo;

赫连有些惊讶：&ldo;那圣上呢？&rdo;

小卒回道：&ldo;陛下只射杀了十头鹰，数量上是差了些。

&rdo;

赫连大笑：&ldo;到底是陛下，要么不做，要做便做天下最难之事！

&rdo;

轩辕和顾秉却依旧沉默，自上次天牢一别后，两人均知道有些事情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彼此，甚至不知该如何自处。

不知过了多久，连一旁的将士们都开始观望的时候，有一骑狂奔而来，白色的骏马上坐着一极其俊朗的小将，看起来似乎尚未弱冠。

顾秉看着他，隐隐有三分熟悉。

&ldo;陛下，轩辕昭昱什么时候到？&rdo;少年骑着白马，俊美的脸衬着万里朝光都不显得失色。

轩辕回过头来呵斥道：&ldo;在顾相面前不要失礼。

&rdo;

&ldo;顾相？&rdo;少年转头看顾秉，&ldo;你就是他们常提起的顾勉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