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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叹气:&ldo;你倒是乖滑。
勉之,此事朕只告诉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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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秉心中百感交集,嘴上却道:&ldo;知道太多会折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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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无奈地拍拍他的肩:&ldo;来不及了,勉之你已经知道的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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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秉轻轻浅浅地笑了:&ldo;既然陛下抬爱,那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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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面上带着几分讥讽道:&ldo;之前的时候,朕和史芳华倒也算是相敬如宾。
一开始朕知道这个女人很聪明,和每个妃子都处的极好。
周莹是朕潜邸时的旧人,朕即位之前便已经有了皇长子,史芳华还提出来让正妃之位给周莹。
比起心机,周玦的堂妹可比史阁老的女儿差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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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秉低头听着,平日里克制的情绪犹如蝼蚁一般,在心里啃噬出密密麻麻的伤口。
轩辕见他淡漠地浅笑,心里莫名有些发闷,继续道:&ldo;相安无事,直到太子出生后,朕频频感到头痛胸闷,有一次甚至还吐了血。
&rdo;见顾秉满脸震惊,连忙解释道:&ldo;现在已经不打紧了。
朕留了个心眼,找了个市井间的名医来看,才发现竟然一直有人在朕平日点的龙涎香里下毒,层层缉查,你猜最终如何?&rdo;
顾秉轻咬下唇:&ldo;是皇后?&rdo;
轩辕冷笑:&ldo;朕可没这样的皇后,事迹败露,史芳华便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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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过处,不知哪家的小姐在小楼弄箫引凤。
顾秉有些怆然地想,这首曲子,也许也曾有个人如其名的女子奏过,为终不能相守的情郎。
第十八章:猛风飘电黑云生
上元那日,轩辕干脆把太子带回宫去,顾秉的生活也归回原轨。
每日清早上朝,之后去大理寺,晚上再去中书省行值至午夜再回府,有的时候实在晚了就留在宫内,第二日再直接上朝。
周而复始的,也就慢慢到了四月,初四是天子寿辰,宫内大摆筵席,欢饮达旦,顾秉远远地坐着看了一会,便照常去中书省值夜了。
过了小满,各地都渐渐开始炎热,淮南道已经出现干旱的迹象,顾秉批阅着各府道台的奏折,圈圈点点地加以批复,不知不觉,月已中天。
揉了揉酸痛的肩胛,踱步到了中庭,夜风袭来带着早荷的丝丝甜香,除了风声树叶声,仔细听还有悠远的蛙声蝉鸣。
极目远望,星河辽阔,无边无际,犹如这个王朝的广袤疆土。
顾秉索性命人在院中点起烛火,找了个躺椅摇摇摆摆地批阅公文,天地静谧,心静如水,只觉得放舟五湖,逍遥四海也难比此刻快活。
顾秉斜倒在摇椅上,腿上似乎是摊着奏折,左手端着茶杯,右手提着狼毫,嘴里还哼着江南小调。
当轩辕步入中书省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ldo;难怪勉之提前告退,原来这般惬意。
&rdo;轩辕在顾秉旁边坐下来。
顾秉见他一惊,被茶水呛得连连咳嗽,轩辕帮他捶背:&ldo;礼就免了吧。
&rdo;接过顾秉的茶杯,猛灌了几大口,&ldo;朕方才被他们劝酒,喝得稍许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