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转头看见顾秉瑟瑟发抖的样子，扑哧一声笑出来：&ldo;到底是南方人，怎么这么窝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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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秉哀怨地提醒他：&ldo;就算刚刚臣说错了一处，那另一处呢？&rdo;

轩辕眼神刹那间变得阴鸷起来：&ldo;王氏之乱严格来说，应该在父皇登基的时候就开始了，直至朕即位。

勉之，上次朕在嘉州了解到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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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的笑容带着点血腥的恨意：&ldo;那次伐突厥之战，不是败在指挥不当上，而是败于粮草不足，或者说的更明白点，朕的母家，天启的半壁江山，不是毁在突厥人手上，而是毁在自己人手上。

&rdo;

顾秉低头，嗓音干涩道：&ldo;似乎那个时候尚书左仆射是后来的王丞相，户部尚书是苏太傅？&rdo;

轩辕突然伸出手揽住他往回走，在他耳边极低地说：&ldo;所以现在勉之顺过来了吧？&rdo;

顾秉没挣开，却见太监侍卫全部低下头视若不见，心中叫苦还得压低声音回话：&ldo;士族苦心钻营三十年，为一己私利置国本于不顾，构陷忠良，夺嫡谋逆，罪为不恕。

此次对陛下来说，可以是个危机，也可以是个契机。

处理的好，既能打压士族，也可以削弱藩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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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对得不好怎样，顾秉没有说，轩辕知道，那会是山河变色，一败涂地。

顾秉听到轩辕咬牙道：&ldo;勉之真是以德报怨的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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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朕却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朕要他们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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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秉努力抬头，看见轩辕刀削一般的侧脸，而他的眼神阴冷到了极点，隐隐泛红，如同嗜血的凶兽一般。

鬼使神差，顾秉举手捂住他的眼睛：&ldo;陛下，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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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沐浴完毕的时候，就见顾秉对着卷宗，奋笔疾书，纸上密密麻麻尽是数字。

&ldo;算什么呢？&rdo;

顾秉头都没抬：&ldo;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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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坐在一边，耐心等他，看着昏黄烛光下顾秉沉静的侧脸，莫名心里安定下来。

似乎不是第一次了吧，每当遇到棘手的事情，或是难堪的处境，总会第一时间想到顾秉，并不仅仅是看重他的意见，似乎看到他的时候，心里的戾气不平怨愤都会消弭许多。

是因为信任么？还是无形之中自己把他当成了兄弟一般的存在，总是习惯加以提携维护？

顾秉却在刺史放下笔，抬头看轩辕：&ldo;陛下，我似乎知道为何梁波大人会被谗害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