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秉看着洛京城池，百感交集。

清心在一旁讪讪不语，满脸讨好的形状。

&ldo;大人，别生我气了。

那个叫赫连的将军凶神恶煞地叫我收拾大人的细软，那架势，如果我不照做，恐怕连命都没了。

何况他们是大人的朋友，肯定不会害大人的，对不对？&rdo;

顾秉叹口气，拍拍他的头：&ldo;你反反复复一路说了几百遍，累不累啊？我早说过了，这事不怪你。

但切记，再不能有下次，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要预先知会我。

恩？&rdo;

洛京城比当年还要热闹好些，大街上车水马龙，两旁的秦楼楚馆，酒肆茶楼里人声鼎沸，当真称得上是举袖为云，挥汗如雨了。

&ldo;大人在洛京似乎没有宅院，我们住哪儿啊？&rdo;

顾秉的脚步顿了顿，径直向着城郊走去。

&ldo;大人，你去哪儿啊？&rdo;

半个时辰后，顾秉和清心站在某座一进一出的小院里，奋力扯掉随风舞动的蜘蛛网，挥去铺天盖地的灰尘。

&ldo;这还是当年我当东宫参政时买下的宅子，如今看看，虽然位置偏了些，但是大小却是正合适，还清净。

&rdo;

清心一边打扫，一边拍马屁：&ldo;大人真是慧眼独具。

&rdo;

顾秉把带来的书卷一层层垒到书架上，淡淡答道：&ldo;还挺便宜的。

因为这是间凶宅，原主人杀了他的小厮，然后被砍头了。

&rdo;

清心一张脸皱成一团：&ldo;大人！

你不会也要把我杀了吧？&rdo;

顾秉叹口气：&ldo;曾几何时觉得你和年轻时的我有几分相似，现在看来若是我和你一般糊涂，恐怕别说十八，就是八十也考不取功名。

&rdo;

清心深受打击，就见嘴巴动来动去，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东西。

顾秉笑笑，走到庭院中，琢磨着是不是在院子里种棵桃树。

一行大雁向南飞去，他们未必是往昔顾秉所遇，而站在院中的顾秉，也不再复当年心情。

清心寻去的时候，就见顾秉一人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