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笑吟吟地点头喝酒，恐怕真的把王曦当成说书的了，听到兴起，还插嘴问道：&ldo;那你的二侄子呢？很不成器吧？&rdo;

王曦摇头：&ldo;周围邻里街坊都传言说我那个二侄子比较平庸，空长了一副好皮相还是原配所生，却庸庸碌碌一事无成，而原配夫人和舅家也早就失势，所以据说，这个嫡长子的二侄子，恐怕最后是当不成家的。

&rdo;

轩辕还没来得及回话，就听见顾秉摇摇晃晃地冲过来，直愣愣地瞪着王曦，眼神冷冽：&ldo;自古废长立幼一事总是动摇国本，何况就本朝而言，幼子并不如长子贤。

&rdo;

王曦饶有兴致地看着俨然强弩之末的顾秉：&ldo;贤与不贤，和我本就没什么关系吧。

何况你又如何得知孰是孰非？&rdo;

顾秉一双眼睛被酒气熏得通红：&ldo;这些事情，到底是阁下大哥的家事，我猜想阁下的大哥也不想您四处插手，多管闲事吧？小心引火上身啊。

我若是阁下，就安安心心地溜溜鸟赏赏花。

&rdo;

轩辕见他越说越过，赶紧一把拉过顾秉，让他坐在自己身侧：&ldo;家仆喝多了就会胡言乱语，王兄请勿介怀。

&rdo;

王曦仔细打量轩辕，发现他脸上并无半分不豫之色，谈笑自若，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意：&ldo;也许，你的仆人说的很对啊。

我还是再观望观望吧，看看哪个侄子，先来找我。

&rdo;

轩辕点点头，问小二要了杯酸梅汤给顾秉解酒。

王曦还想说些什么，就见一个斥候冲进来，在他耳边私语。

王曦起身，其他部将也立刻站起来，表情肃穆，好像刚刚喝酒吃肉，大声谈笑是另一群人。

&ldo;我们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了。

明日若是得闲的话，孟夏兄可以到大营一叙，鄙人可是相谈甚欢啊。

&rdo;

轩辕起身相送：&ldo;那便叨扰了。

王兄慢走。

&rdo;

听着马蹄声走远，看着烂醉的顾秉，轩辕的表情变幻莫则。

第十章：世事如棋路不移

顾秉睡了一夜，第二日起身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了。

一醒来就发现轩辕倚在客栈的窗边，正在沏茶。

顾秉一惊，在榻上就跪了下来：&ldo;昨日顾秉孟浪，请殿下恕罪。

&rdo;

轩辕笑吟吟地把茶递给他：&ldo;说什么孟浪啊，若不是勉之你忠心护主，倒在桌上的就不是你，是孤了。

&rdo;

顾秉看他神色，估摸自己应该没有什么越礼行为，一颗心这才放回腹内。

顾秉皱眉问道：&ldo;昨天那位是靖西王罢？殿下觉得，他突然出现，用言语试探，是何用意？&rdo;

轩辕淡淡地看了一眼天色，这个时候，洛京的垂柳应该都发芽了，无奈北疆苦寒，连年的风沙让天雾蒙蒙阴沉沉的，竟是一丝春色都无处寻觅。

&ldo;孤倒是觉得，恐怕昨日王叔还真的是巧遇。

&rdo;&ldo;那我二人的身份，他是如何识破？&rdo;

轩辕笑笑：&ldo;勉之啊，就算昨日我们真的是巧遇，按照王叔个性，我二人的画像，恐怕十日之前就已经放在他的案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