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女人。

你永远拿她没辙。

在她面前我永远像个超级傻逼。

我盯着她，重重地喘着粗气。

她的胳膊柔柔地伸过来，抱住我的脖子，在我耳边说：&ldo;我出门的时候就知道，我今天晚上是回不去了。

咱们认识这么多年，哪能连这点默契都没有？&rdo;

神哪，救救我吧。

第7章记住我们以为不能承受的孤独（10）

｛天杨｝

他来临的时候，窗外划过了一道闪电，我在这种天人合一的震颤中闭上了眼睛。

关上灯的时候他轻轻叹了口气，平日里所有的嬉皮笑脸都飞走了。

我在暴风雨中昏昏欲睡，我听见他在我耳边说：我早就等着今天。

黎明。

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起来了。

穿戴整齐地坐在床头。

&ldo;一会儿吃完早饭你就走吧。

天杨。

&rdo;

我笑，&ldo;什么语气？当我是三陪小姐？&rdo;

他轻轻拨开我脸上的头发，&ldo;我的意思是，天杨，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我知道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rdo;

&ldo;这些话你可以留着说给小女孩们听。

&rdo;我打断他，&ldo;你以为我会哭着喊着要你负责？太小看我了吧？&rdo;

&ldo;就是因为不敢小看你，所以我们才不能这么继续下去。

&rdo;

&ldo;果然。

&rdo;我点头，&ldo;男人们早上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说的话都差不多。

&rdo;

&ldo;天杨你让我很失望。

&rdo;

&ldo;你也一样。

&rdo;

他紧紧地盯着我，&ldo;我只是想听你说你爱我。

否则我不会再见你，不会再去找你，我可以和任何人只&lso;做&rso;不&lso;爱&rso;，除了你，天杨你明白吗？&rdo;

他突然低下头，贪婪而战栗地亲吻我裸露在被子外面的肩膀。

这真是一个糟糕的日子。

从一大早就是。

打车去医院的时候差点跟前面的车追了尾，一上班我们全体都被看上去心情不好的护士长骂，中午又死了一个病人……总之就是狼狈不堪。

站在卫生间肮脏的镜子前面深呼吸的时候，我对忘了化妆的自己媚笑一下，&ldo;美女，从什么时候起，你也变得这么没种？这么害怕人家拿你当人看？&rdo;

一声尖厉的咒骂划破了病房里午后的寂静。

然后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