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知道了。

&rdo;我说。

平时我很烦去幼儿园接陶陶‐‐我这个年龄的人拉着一个小丫头在大街上招摇过市觉得很不像回事儿。

可是今天我没有力气对任何温柔地跟我讲话的人说&ldo;不&rdo;。

&ldo;她爱吃那种山楂里面塞着豆沙馅儿的，别忘了。

&rdo;

&ldo;行。

&rdo;

妈笑了，&ldo;你今天怎么这么乖？&rdo;

&ldo;妈。

&rdo;我说，&ldo;你这么喜欢帮别人，你是不是知道我将来会是个混蛋，好给我积点德？&rdo;

&ldo;怎么这孩子今天疯了？&rdo;她笑得很开心。

没听出来我不是在开玩笑。

天杨，我知道你受够了煎熬。

我在走廊里看见她，我叫她：&ldo;天杨。

&rdo;

她不理我。

继续往前走。

我拦住她。

&ldo;能让我过去吗？&rdo;她安静地说，声音里，脸上都没有一点怨气。

我该说什么？对不起？什么叫对不起。

别丢人现眼了。

反正你自己已经是个混蛋了，那就混蛋得彻底一点，做个坦率的混蛋，别再给自己找借口。

&ldo;天杨，我不管你怎么想，我得告诉你一件事。

&rdo;

&ldo;我不想听。

&rdo;

&ldo;我爱你。

&rdo;

没错。

我终于说了。

就是这么简单。

我够下贱吧？我和张宇良之间的差距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

天杨，来，这儿是走廊，人来人往，当着所有的人给我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