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我可以帮他。

&rdo;程杉微微垂头，听见自己说，&ldo;作为交换，有一件事情，我希望你能答应我。

&rdo;

肖医生心里微微一愣，很快就明白过来，程杉和叶臻并不是她所以为的那种关系。

&ldo;只要我能办得到，你说。

&rdo;

&ldo;我不希望叶臻的妈妈知道我的存在。

&rdo;程杉低声说，&ldo;如果未来叶臻的状况有所好转，她不可避免地知道了，也请你不要告诉她我的名字。

&rdo;

肖医生没有追问原因，她仅仅是思索了一会儿，便答应了程杉。

程杉在肖医生走后，去了一趟叶臻的书房，从他的书架上取走了两本介绍中国手语的书。

手语严格说起来，也算是一门全新的语言。

程杉毫无基础，也没有任何&ldo;语境&rdo;，学起来自然吃力。

艰涩地读了两个多小时，也不过学了三四页纸，程杉只好又去搜了一些视频教程，跟着比划。

叶臻回来以后，上楼叫程杉吃晚饭，待他走到程杉的房门口，正看见她腰背笔挺地端坐在书桌前，跟着笔记本电脑上的手语教学视频主播手忙脚乱地打着简单手语语句。

口中还念念有词‐‐

&ldo;今天、的、天气、很好。

&rdo;

叶臻微微屏息，一动不动，在外头站了很久。

他眼底有清亮的光泽，映着窗外黄昏里枫叶灼灼的红。

他的目光专注地望着程杉，那里头情绪翻涌。

直到看见程杉练得手肘都有些发酸，下意识地活动手腕的时候，叶臻才收敛了情绪，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程杉被他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合上电脑和书。

她回头看见来人是叶臻，连表情都有一点僵硬：&ldo;你、你怎么现在回来了……文阿姨不是说，你不回来吃晚饭了吗?&rdo;

叶臻的目光笔直灼热，程杉被他&ldo;抓了个正着&rdo;，反倒有点躲闪，低声说：&ldo;那我们下去吧。

&rdo;

他大步走进来，半蹲下身子想去抱她。

程杉没动，小声拒绝道：&ldo;肖医生说我已经好很多了。

我可以自己走。

&rdo;

叶臻没有进一步动作，但仍然看着她。

后者脸皮再厚，也招架不住他这样的眼神，急吼吼说：&ldo;叶臻，你把头转过去。

&rdo;

他被她这模样逗得无声笑起来，倒是依言偏头看向窗外。

狭小的空间里落针可闻，程杉的五感变得敏锐异常：她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能闻到叶臻身上若有若无的植物香气，能感受到窗外不经意闯进屋内的秋日晚风。

程杉的心跳加急，她捏了捏拳，极力平静下来，给自己找台阶下。

&ldo;我想过了，以后肯定免不了要打交道。

总是看屏幕也不方便，正好现在有闲暇，所以无聊就在你那里拿了两本书，打算学学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