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菀儿，你真是仙姿。

&rdo;

见归菀脸上又露出略腼腆模样，他指腹一动，沉默有时，摩挲着轻轻笑了：

&ldo;可惜，可惜。

&rdo;

连道两声，归菀不由反问：&ldo;世子，可惜什么?&rdo;

晏清源笑而不答，只是看着她，忽然，手一滑，直接触到光滑平坦的小腹间，逗弄她一句：&ldo;可惜，不会生孩子呀!&rdo;

说的归菀要恼，晏清源忙捉住她手，捏捏她脸颊：&ldo;好了，不闹了，明日我还有早朝。

&rdo;

正要拥着人卧下，归菀忽道：

&ldo;其实，我近来也多梦。

&rdo;

&ldo;哦?&rdo;晏清源英挺的眉一挑，别有兴味地看着她，一副耐心恭候下文的意思。

瓶中插着新菊，被熏香的气味一混，十分特别，归菀轻轻透口气，把乌发一抿，笑道：

&ldo;我的梦太杂，一会梦见在会稽，一会在寿春，不知怎的，又跑到了晋阳，那座大佛，一直对着我微笑不语，我问了他许多问题，他也不回答，就那么笑着看我。

&rdo;

晏清源以手支颐，另只手，顺势拈下一朵菊花，撮起花瓣，弹到她脸上：&ldo;唔，你都在神佛跟前问了什么呢?&rdo;

归菀把脑袋一垂，摇了摇头：&ldo;我忘记了，兴许，这世上，许多问题本也就是无解的。

&rdo;

晏清源淡淡一笑，把残花丢开，一眼瞥见案头放得整齐的一沓拓片，唯恐被风吹乱似的，特意拿他一枚印章压着。

他眼波一转，抚住归菀肩头：

&ldo;既然你忘了，等想起来，再告诉我，也许，我能给你答疑解惑呢?&rdo;

烛光里，他笑吟吟的模样也同样温柔可亲极了，深邃的眼，里头尽是星光，眸子在他脸上驻足片刻，归菀不由出神，等见他要脱衣裳，忙扯住阻了：

&ldo;世子，你再唱一遍《敕勒歌》行吗?用鲜卑语再给我唱一遍。

&rdo;

不必费力，晏清源就把袖子从她手里挣脱出来了，哂笑：&ldo;不唱，大半夜的我发什么疯?&rdo;

归菀怔怔收回手，寂寥一笑，晏清源睨她笑：&ldo;又没到你生辰，听话，睡吧，明日下朝后我回来还有许多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