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当然没有，&rdo;伊莉德说着睁开眼，一瞬不瞬地看向霍奇，&ldo;我可不会让你一个人开夜车。

&rdo;

&ldo;真让我感动，&rdo;霍奇脸上的笑容越发深了，就算在光线昏暗到几乎无法视物的车内，他的笑容仍然带着一股如同阳光般的灿烂温暖，&ldo;不过，你确实可以休息一下，还有二十分钟呢。

&rdo;

伊莉德依言再次闭上双眼，嘴上到没忘记瞎扯两句：&ldo;怎么，现在休息，为了接下来的活动养精蓄锐吗?&rdo;

两人确认关系之后，霍奇早就习惯伊莉德私底下这种满嘴跑火车的说话风格了，这会儿只是微微笑着，并没有给出回答。

伊莉德倒是很快就睡着了，这大概是一种源自军队生活的后遗症，他们总能在最短时间内入睡，抓紧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休息，并且……在睡梦中也会保持警觉。

一想到这里，霍奇稍微放缓了车速，将车控制得越发平稳起来，他花了大约半小时才抵达伊莉德家楼下的停车场。

等他将车倒入停车位，挂挡熄火之后，伊莉德依然歪着头倚靠在车座上，似是熟睡。

霍奇清了清喉咙，又伸手在她面前挥了两下，伊莉德都保持着熟睡的姿势。

男人略一思忖后，带着几分恶意的笑容，伸手捏住了伊莉德的鼻子。

年轻的女人立刻&ldo;啊&rdo;的一声惊叫，她猛然伸出双手摆出了一个攻击的动作，片刻的凝滞后，原本击向霍奇的双手，最终圈在了他的脖子上。

&ldo;……你真的吓死我了，我刚刚睡着了吗?&rdo;

&ldo;睡着了，而且睡得很熟，&rdo;霍奇也伸手搂住了伊莉德的腰，在小小的驾驶座上，原本就动作亲昵的两人，越发紧紧地贴在一起，&ldo;下回我会考虑换一种方式叫醒你的。

&rdo;

伊莉德用脑袋蹭了蹭霍奇的肩膀，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

&ldo;……大概因为，是你在我身边。

&rdo;

她是战士，是蝙蝠家族的一员，是可以身披制服在黑夜中与持枪歹徒搏斗的人。

她浅眠且难以入睡，日日枕戈待旦‐‐因为这就是布鲁斯和许许多多其他人教会她的生存技巧。

只有在那些她全身心相信的人身边，她才能真正放松自己。

比如布鲁斯，比如阿弗，比如迪克，当然也比如……

她的英雄和爱人，亚伦&iddot;霍奇纳。

&ldo;你刚刚是不是问我，我跟约翰还聊了什么?他说我们被时时刻刻监视着，有人或者不是人的东西，能记录我们的一举一动，监听我们的一言一行。

&rdo;

&ldo;他还觉得布鲁斯是蝙蝠侠的赞助人之一，多么可笑的说法啊，不是吗?&rdo;

伊莉德说到这里，突然感觉到霍奇的身体一僵，她不免有些惊讶地松开手，抬起头来，看向面前那张近在咫尺的面孔：

&ldo;怎么，难道你也是这么认为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