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布鲁斯没用鼻孔发声回答霍奇了，他扭过头盯着霍奇，目光清明锐利一如鹰隼，任何人看到这样的眼神，都很难将它们和布鲁斯&iddot;韦恩那种&ldo;浪荡花花公子&rdo;的公众形象联系在一起。

&ldo;我很高兴你有如此清晰的自我认知，霍‐‐亚伦。

&rdo;

布鲁斯最终还是如霍奇所愿，用上了更熟稔的称呼，但就算在言语上做出了小小的让步，他依然是一副高傲非凡的模样。

霍奇曾经觉得他的行为举止如同中世纪的皇家骑士，可这会儿他觉得……布鲁斯并不是骑士，他本身就是国王。

‐‐是优雅、矜骄、傲慢又聪慧，足以掌控哥谭这座城池的王者。

&ldo;我知道在你心中我不是什么很好的……女婿人选，我猜有很多你我都心知肚明的原因，也有一些我还没想明白的原因。

但我也知道‐‐我能感觉出来，就算你表现得如此不近人情，你并不反对我和伊莉德的关系。

&rdo;

这会儿布鲁斯倒是没说话了，他只是微微挑起一侧的眉毛，那双比伊莉德色泽稍深的蓝眼睛中透着点讥讽的光芒，霍奇知道那意味着什么：&ldo;哦，传说中的侧写师先生&rdo;

&ldo;这并不是因为你无法掌控伊莉德，或者别的什么有关&lso;家长权威&rso;之类的原因，我能感觉出你对伊莉德的关心和爱护，布鲁斯。

也许你在公众眼中的形象并不好，但对于伊莉德来说，你教导她、鼓励她，同时也给了她足够的自由。

我能从她说起你的语气中感受到她的情感，她非常敬佩你，也非常爱你。

&rdo;

事实上，霍奇其实有点不太能理解伊莉德对布鲁斯的这种感情，毕竟布鲁斯的公众形象真的太糟糕了点，&ldo;好爸爸&rdo;几乎是他最不会拥有的人设。

但不只是伊莉德，就连迪克对于布鲁斯也是充满崇敬……也许这个在外人眼中永远醉生梦死、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在私底下真的是位值得尊敬的好人呢?

不管怎么说，霍奇愿意相信伊莉德对布鲁斯的评价，也确实相信了这些评价。

&ldo;她爱你，你也爱他，你给过她无数自由，也不会在这件事情上旗帜鲜明地反对。

我知道你现在并没有认同我，但我愿意向你保证，我会好好珍惜她，爱护她，竭尽所能给她她想要的一切。

&rdo;

&ldo;‐‐我绝不会辜负你的女儿，布鲁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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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番剖析内心的话语，发生在两个年岁相差无几的中年男人之间，当然有些奇怪‐‐毕竟这更像是一个年轻又冲动的小伙子，在讨好他那位已经阅尽世事的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