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听见了。

&rdo;不等凌宇枫重复，洛箐赶紧打断了他后面的话。

凌宇枫眼角睨过来，心里绷着笑：知道我是妖，还敢留着我在床上。

&ldo;明天，你就要赶我走了，是么?&rdo;凌宇枫突然问得可怜兮兮。

&ldo;我在这里数十年如一日，为你所用，白天为你暖手，晚上为你暖床……&rdo;

&ldo;凌宇枫，其实，你一直做的不叫暖床。

&rdo;洛箐的声音已经不稳了，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叫小妖的名字，他明明压低了声音听着好像又冷又冰。

&ldo;那，什么叫暖床呢?&rdo;凌宇枫一直是一只不耻下问的小妖。

仰卧着的洛箐答不上来，转过了身去，背对着凌宇枫。

凌宇枫嘴角一咧：洛箐，你这是自己给我的后背。

&ldo;洛神，明天你赶我走，我不会死缠着你让我留下。

可是今晚，让我给你暖一次床，行吗?&rdo;凌宇枫的声音从后面贴着洛箐的耳边传了过来。

如果是一个普通人相处数十年已是一辈子，凌宇枫是只灵犀的妖，本来就悟性很深，他又能有什么是不懂的。

洛箐没吭声。

&ldo;洛神，如果你不愿意你就摇摇头，我是你一手拉扯大的，不会勉强你。

&rdo;凌宇枫的声音沙哑起来。

这些年他的确是洛箐捡回来养大的，他偏偏要咬着「拉扯」两个字，把洛箐说得满脸飞红。

凌宇枫等了等，他确认过洛箐没有摇头。

&ldo;洛神，只一次，我长大了。

让我为你真正暖一次床。

&rdo;凌宇枫是个愣头青的小妖，身上没轻重，头一次的猛壮完全靠着本能由着性子硬冲了进去。

&ldo;凌、嗯……啊‐‐&rdo;洛箐是高高在上的洛神，却是喘息到声音不再连贯，身子下面吃不消了，只能咬牙哼着几个字。

洛箐在凌宇枫的怀里鱼贯背弓，被抱着不松持续了整整一夜。

天亮之后洛箐红着眼睛哑声说，&ldo;小妖，你的妖力已经敌得过如今人间作恶的老妖王，你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rdo;

&ldo;为什么?&rdo;小火妖不懂，&ldo;我夜夜为你暖床。

&rdo;

&ldo;凌宇枫，你愿意看着我，凝住气吗?&rdo;

&ldo;这有什么难的。

&rdo;小火妖两只大眼睛盯着洛箐，&ldo;你真好看。

&rdo;

洛箐红着眼睛看着他，&ldo;不能说话，要凝住气。

&rdo;

小火妖老实地照着做了。

洛箐看着小火妖，轻轻地拂过了他的眼睛。

&ldo;凌宇枫，睁开眼睛。

&rdo;洛神合上冰洁素衣站在了小火妖的面前。

&ldo;你是谁?我怎么在这里?&rdo;小火妖揉了揉眼睛，抬眼望着洛箐。

&ldo;我是洛神。

你是我抓来的小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