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以为只有我知道爷爷是装病的，还挺心疼你。

&rdo;季节用手肘碰碰他，挑眉揶揄道：&ldo;那意思是，你演戏的时候也挺心疼我呗？&rdo;

祁夜寒笑了，用手揉揉她的头。

季节出院，第一个要见的人，就是祁术。

迟局亲自作陪。

祁术已经被判了刑，证据确凿，哪怕他保持沉默死扛，也难逃法网。

隔玻璃窗对坐，季节只问了一个问题。

&ldo;你凭什么操控了贺陈文？&rdo;

祁术的双手被手铐紧铐，一身囚服领口半敞。

他仰头后倚，脸正对素白的天花板仰靠在椅背中。

&ldo;健康的人不会折磨他人，往往是那些曾受折磨的人，转而成为折磨他人者。

&rdo;

季节的身子忽然一僵。

这句话出自荣格语录，荣格……季节最敬佩的著名心理学家。

&ldo;这个世界上，原本就没有彻底的善良。

&rdo;祁术缓缓低下头坐直身子，那双阴森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窥视着季节：&ldo;好人之所以被称为好人，那只是因为他邪恶的还不够明显。

&rdo;

&ldo;那个孩子还好吗。

&rdo;祁术的脸上撕开一抹神秘的阴笑：&ldo;那个本该手持刀刃的孩子。

&rdo;

季节薄唇微抿，冷硬的唇角越发冰冷：&ldo;所以他差点就成为你最后一场游戏的筹码吗。

&rdo;

&ldo;祁振兴呢。

&rdo;祁术那凶光毕露的眼睛中，充满了残忍和狠辣之意。

&ldo;你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rdo;季节无心再问，连多看他一眼的欲望都没有，她撑身而起，背对着祁术道：&ldo;那天，我说的话都是真的。

只不过张老从始至终，也只记得你低头坐在角落里的模样。

&rdo;

天才……

从来就没有什么天才，所谓的天才，也不过是幸运的遇到了某些人，或者某些事罢了。

&ldo;你的母亲已经被爷爷接进了祁家。

&rdo;季节站在那扇冰冷的铁门前，转头着祁术，扬唇划出一道优美而绝戾的弧线：&ldo;祁夜寒会替你为她养老送终。

&rdo;

＊

季节在家休养的这段时间，迟俊将祁振涛与林晓蔷的死亡记录发给了她。

她捧着平板电脑后仰倚靠在祁夜寒怀中，和他一起整理案情。

祁振涛死亡的地点是一家温泉酒店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