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胞们很害怕，刘之言跑到莫惜然身边站着，程君在楼上喊开了。

&ldo;莫惜然！

你看看你打的狗屁官司，给我惹回来这么大的事儿！

还好意思挑挑拣拣……&rdo;程君正指责得欢，突然噤声。

裴煜桀在楼下抬头看他，看得他发怵。

他缓了缓神，放低声音：&ldo;把……把你搞的烂摊子收拾了，这次既往不咎。

&rdo;明显底气不足。

周傲静想开口说什么，触及裴煜桀的目光，先暗中观察。

一楼，几个同事在墙角议论汪兴强会不会冲进来，担心这种事还会重演。

刘之言用座机报了警，搁下电话也挺忧虑：&ldo;他会不会明天也来找事儿，这地儿真是没法待了。

&rdo;

莫惜然扫过一张张惧怕的脸，再看了看刘之言，叹息一声：&ldo;之言，帮我打一份辞职报告，就写&lso;办公室雾霾太大，我要外出醉氧&rso;。

&rdo;

&ldo;得咧！

&rdo;刘之言很高兴，辞职终于兑现，她给自己也打一份。

程君炸了，音调又拔高：&ldo;谁准你辞职的！

&rdo;

莫惜然不无惋惜地说：&ldo;老大，你看今天这出一闹，他们没占到便宜，明天肯定还会来。

为了律所好，我还是自觉走人吧。

&rdo;

这跟预想的剧本不一样，周傲静戏谑出声：&ldo;律所现在这样，你说走……&rdo;

&ldo;上两个月的工资，我不要了，今天砸坏的东西我来赔。

&rdo;莫惜然打断周傲静，&ldo;这个案子，我承认自己接的欠缺考虑，但是该律所提的费用，一分不会少。

&rdo;

律所两个月没开工资，莫惜然话说到这份上，周傲静只得硬憋回去。

程君不满意：&ldo;你说辞职就辞职，当我是个摆设？&rdo;

莫惜然回：&ldo;那我明天来上班，等门口那仨继续来，大家一起热闹热闹？&rdo;

程君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瞧瞧外面还在吼的汪兴强，不说话了。

&ldo;就这样吧。

&rdo;莫惜然接过刘之言递来的a4纸，在上面签好名字搁在桌上。

大四实习到现在，莫惜然在君御待了有七个年头，就这么离开，心里总归不舒服，但是如今的老板不是程御，律所里乌烟瘴气，早不是当年光景。

虽说她接案子有三不原则，每个月的创收仍在全律所排前三，可以说竭尽全力挽救了，可惜人员流失和决策层昏庸才是律所走下坡路的原因，她一己之力不过是杯水车薪，对不起程御也没办法。

她从座位下面拖出纸盒子将桌面收拾好，想到一事抬眸对周傲静道：&ldo;你今天整这出儿不就是想让我在律师这行干不下去么，回头造谣说我接案子挑三拣四，一言不合离职，估计没几个律所愿意雇我，就算有，也被你那关系吓跑了。

&rdo;

周傲静绷着脸，目光略阴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