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介石拧了一下眉毛：&ldo;你也信么？&rdo;

毛人凤停了很久，道：&ldo;是，我有点信。

&rdo;蒋介石不悦道：&ldo;你一个革命者，怎么也相信这种玩意？&rdo;

毛人凤说：&ldo;可是，可是现实不由我不信。

比如戴先生命相缺水忌土，从1926年投军黄埔开始，改名&lso;戴笠&rso;、&lso;雨农&rso;结果命运亨通。

等他当上特务处长后，代名都是水汪汪的，如：汪涛、江汉清、徐清波、沈沛霖、洪淼……去年底，考虑到洪淼的名字用得太久，准备换一个，偏偏戴先生那一段时间在上海、北平、南京、天津，飞来飞去不回来，只好要秘书室秘书袁寄滨拟一个代名，袁是不信命相，有意拟了一个&lso;高崇岳&rso;代名，我也来不及看，结果，还没几个月戴先生就……&rdo;

蒋介石摆着手道：&ldo;这纯属巧合，信不得的！

&rdo;

毛人凤说：&ldo;就算这是巧合，那么，戴先生摔落的地方叫戴山，不但同姓，而且此山多土，山腰的沟叫&lso;困雨沟&rso;，戴先生的尸体恰被雨水冲入此沟，校长，你说这如何解释？还有，戴山下还有一座&lso;戴家庙&rso;这不是天意是什么？&rdo;

蒋介石一时无言以对。

毛人凤又道：&ldo;早年有个命相家送给戴先生两句谒言：&lso;遇山即止，逢桥必回&rso;，当时戴先生请我破译，我说什么也想不通，还说是命相家故弄玄虚。

现在飞机撞上戴山而终止，戴山又属板桥镇，刚好应验了&lso;逢桥必回&rso;??&rdo;

蒋介石怒道：&ldo;放屁，如果一切都是由命注定的，我们干革命的还有什么用处？！

回去告诉你的部下，要相信自己、相信枪杆子、相信暴力。

历史上从来就没有天上掉下来的权利、眉宇间随便得来的富贵荣华，只有像戴科长一样，用千万颗人头垒砌自己的地位，用成河的血水泛权利之舟，这就是命，是古往今来颠扑不破的真理，你懂么？&rdo;

毛人凤摇摇头，又点点头，突然后面传来一阵呱噪，蒋介石和毛人凤回头望去，只见一群乌鸦飞落在戴笠的新坟上……

风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