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目光擒住她的双眼，定定地看着她，神情不明。

末了，只说了两个字，&ldo;没事。

&rdo;

&ldo;…要不还是喝酒吧，喝多了什么事也不记得了。

&rdo;温阮给他的酒杯里倒满酒，煞有介事道：&ldo;我今天做一回好人，喝多了我照顾你。

&rdo;

红酒不比啤酒，后劲很足。

方衍喝了大半瓶，趁着醉意又邀请温阮一同来作陪。

杯盘碗盏的碰撞间，酒过三巡。

晚会高潮已过，接近尾声，零点的钟声敲响，透明玻璃窗外盛放起一簇又一簇的烟花，在夜空中缓缓散开。

落下的烟火，似带着旧年的尘埃与不舍一同埋入了土壤里。

繁星璀璨，月光皎洁。

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吧。

新旧更替，日月轮换，清晨的第一抹阳光透进屋内，将满室映照得明亮。

卧室窗台上的两盆绿萝朝窗外伸出枝丫，窗幔摇摆着反衬出如玉一般的柔光。

床上的人被梦惊醒，温阮翻了个身子，将棉被压到腿下，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耳边似传来响动，她微眯着眼清醒半晌，才慢悠悠的穿好衣服下床。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她穿鞋的动作猛然停住，温阮吓得赶紧缩回了被子里。

她身上还穿的是睡衣。

&ldo;起床了吗?&rdo;不容分辩的，是方衍的声音。

温阮捂着脑袋回想，他为什么还在这里?却只得到头疼欲裂的回应。

&ldo;阿阮。

&rdo;门外又一声传来。

&ldo;来了!&rdo;温阮下了床，穿好鞋去开门，就看见方衍倚在大门口，身上穿着与她身上的款式十分相近的同款的睡衣，手里拿着一杯牛奶。

&ldo;你?&rdo;温阮语塞。

&ldo;我?&rdo;方衍是故意的，他甚至还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牛奶。

&ldo;你为什么还在这里，而且我们怎么怎么是&rdo;

他低低笑出声，眼眶里盛满了细碎的光，似在表达一种理所当然。

温阮只觉得背脊发凉。

方衍没有接话，他让出空间，温阮松了一口气。

拉开椅子，主人模样的坐下，&ldo;早餐要凉了。

&rdo;

&ldo;你还没回答我。

&rdo;

&ldo;阿阮，这种事情在醉酒以后很正常。

&rdo;

温阮倒退两步，抓着衣领一脸惊恐，&ldo;你你别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