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懈扯开嘴角笑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

看着他清亮的眼睛，林舒心里莫名酸涩起来。

她不是他女朋友，他不必像旁桌的男生一样这么体贴。

他越好，她心里就越不安。

吴懈对人的情绪转变非常敏感，更何况是自己喜欢的女人。

他放下铁签子，有点儿绷不住了。

&ldo;你今天怎么了?有心事?&rdo;

林舒抬起眼帘看了他一眼，又很快垂下目光。

她在回避他。

吴懈微微拧起眉头。

过了几秒，林舒慢慢开口：&ldo;我……我问你一个问题啊。

&rdo;

&ldo;问。

&rdo;

&ldo;就是……&rdo;林舒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ldo;就是假如，你看到一条漂亮裙子，很喜欢。

但周围人都说不适合你……&rdo;

刚开口林舒就有点后悔了，这什么破比喻啊。

但吴懈静默地望着她，示意她继续讲下去。

她顿了顿，硬着头皮接着说：

&ldo;都说不适合你，也不相信你买得起。

就算你买了别人也觉得你是偷来的抢来的。

你穿上后别人也不会说好看，可能还会让你趁早脱下来别穿了……&rdo;

公主穿公主裙才合适，平民女孩穿一穿粗布裙子就好了，就算穿上伊丽莎白女王装，得到的也只能是质疑和奚落。

林舒扯起嘴角笑了一下，笑得很失败，看起来像要哭了。

&ldo;算了，你就当我胡说八道吧。

&rdo;

吴懈没有笑。

他什么都没说，定定看了林舒好一会儿，眸光深邃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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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酒店时已经挺晚了，林舒刚躺到床上，手机上就来了一条新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