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恒：&ldo;什么？&rdo;

慕远之把袖口的扣子解开，往胳膊肘上一推，露出了一块白色石膏：&ldo;你哥揍人可真疼，我到现在手臂还没好。

手疼，写不了草稿。

写不了草稿就答不了题。

&rdo;司敏在揍第一拳的时候，他用右手小臂挡了一下，要不非得脑震荡不可。

难怪大夏天他穿个黑色长袖运动衣。

司恒诚实地说：&ldo;我没做过弊。

&rdo;

慕远之的眼睛睁大了：&ldo;这怎么是作弊呢？这是报恩。

&rdo;

&ldo;……&rdo;

预备铃音乐想起来，第一科数学，监考老师拿着一个档案袋从门口走进：&ldo;欢迎你们来到十一中，接下来的三年，你们的老朋友&lso;试卷&rso;将会陪伴你们。

考场纪律我就不多说了，禁止交头接耳，禁止作弊，也禁止帮别人作弊。

&rdo;

老师把卷子交给第一排同学，再依次往后传。

司恒传给后桌慕远之的时候，他又说：&ldo;你把答题卡放在右手边就可以。

我10的标准视力。

&rdo;

司恒：……我怎么听出来一种炫耀的意思？

试卷拿到手以后，她前后扫了一遍题型。

别说她没复习了，就算复习过，她也有一大半题目做不出‐‐请问，为什么空间解析几何会出现在高中的试卷里？这不是大学的课程吗？

没办法，她只能先从选择题入手。

考试时间过大半，司恒听到后桌传来哒哒的按笔帽声，司恒从来没干过作弊这种事，不如说，她不屑做这种骗自己的事。

但慕远之同学简直颠覆了她的三观，学霸作弊这么娴熟的吗？

她抬头看了眼监考老师，在座的学生，都是从各大初中拼杀过来的，抄袭者就算有，肯定寥寥无几。

老师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本鹿鼎记，一边看一边喝热水，全程没有在做监考老师该做的工作。

司恒吐出一口气，又检查了一遍答案，确定自己没有会做的题了，然后慢吞吞地把图好的答题卡往右边挪动。

慕远之只扫了一眼她的答题卡，左手拿起笔，首先在自己的答题卡上写上自己的大名。

司恒往后偷偷看了一眼：哦，原来是思慕的慕。

&ldo;哎，那位同学，别伸脖子了。

&rdo;监考老师不知何时从江湖的世界里抽身出来，往司恒这边看。

司恒顿时坐直了，不出一秒钟的时间，她就被吓得一身冷汗。

完了完了，她的高中生涯还没开始就因为作弊被劝退了！

梁笑笑一定会在太平洋的彼岸发来断绝血缘关系的短信，司敏一定会嘲笑她作弊手段太低端，活该被抓。

司恒的双腿像是被灌铅，就等着老师下最后的审判，时间过得极慢，一个世纪过去了，老师又开口说：&ldo;慕远之同学，你把你的答题卡收好。

&rdo;

司恒：&ldo;？&rdo;原来监考老师说的不是她，是慕远之的后桌。

考场重归寂静，只能听到笔尖划过纸张的唰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