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澈满眼无辜：&ldo;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在。

&rdo;

&ldo;不是，我……我想事情呢。

&rdo;徐静书将公筷放回原处，讷讷应声。

&ldo;想什么？&rdo;

&ldo;也、也没什么，就……&rdo;徐静书急中生智，&ldo;中午从德馨园出来时，和表姐表弟们聊了几句嘉阳郡主同令将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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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澈疑惑蹙眉：&ldo;聊这个做什么？&rdo;

&ldo;就、就闲聊啊。

也没说什么的。

&rdo;徐静书低头扒饭，眼角余光时不时偷偷觑他。

原本早上突然见到赵澈已经回来，她觉得像梦一样，心中很是欢喜。

虽然形容不整出现在他面前让她非常尴尬，可那份欢喜不是假的。

不过中午从德馨园出来时，大家又谈到嘉阳郡主与令将军的事，徐静书就有一种&ldo;梦醒了&rdo;的怅然。

‐‐利州人古来就是讲究一夫一妻的。

令将军可是土生土长的利州人！

‐‐可利州那些人不是说，嘉阳堂姐同令将军保证过自己不会有侧郎的吗？

‐‐老四，听二姐一句。

人的承诺这玩意儿，听听就是，别往心里去。

一辈子那么长，想法变来变去那不是常事么？如今嘉阳堂姐是对令将军上心，可万一他年老色衰了呢？又或者，嘉阳堂姐哪天早上一醒来，既觉没那么喜爱他了呢？你们琢磨琢磨是不是这道理。

‐‐况且你们想啊，姓赵的但凡有封爵，那几乎都是被皇律允准可以有三个伴侣的品级。

若是像&ldo;有些人&rdo;那样，闹不好还远不止三个。

要换了你是你令将军，你肯啊？

‐‐二姐，你也姓赵。

你会有几个？

‐‐滚！

我又不会有封爵，要那么多做什么？养不起！

‐‐那大哥他……

&ldo;不知道会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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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神间，徐静书闷闷拿筷子将碗中的米饭戳了一个小坑，忿忿低喃。

赵澈茫然：&ldo;什么几个？&rdo;

&ldo;呃，没有，不是，你听错了，&rdo;徐静书心虚地清了清嗓子，腰背笔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ldo;我是说，我明日原本打算做几个冰糖琥珀糕。

&rdo;

赵澈喉间不受控地滚了滚：&ldo;然后呢？&rdo;

&ldo;原本打算&rdo;这个说法，听起来就很像背后有什么不会让人太愉快的转折。

&ldo;然后我转念一想，冬日了，天干物燥，或许该做青玉镶清清火气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