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沙感激地看了眼柜台，服务生冲他挑挑眉，举着手机，用口型说：“911。”

巡警很快就来到，场面得到控制。

大胡子肿着眼睛、双臂被控制，还不忘冲他们咆哮，强调是那个银发小白脸先动的手。

“是你挑起来的吗？”

警员转头问米沙。

“不，警官。”

服务生在吧台后面插嘴，“这位绅士唯一的麻烦，就是还没给我小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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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负责询问米沙的警员是位老熟人。

“很抱歉之前发生的误会，我已经把那两个小说谎精的事情告诉他们家长了。”

他说，“没想到咱们还能见面。”

米沙扯扯被打破的嘴角，疼得吸气：“我有麻烦吗？”

“不。”

警员说，“那是帮无赖退伍兵，成天喝酒惹事，每个人都忍耐已久，每个人都在盼望他们吃亏呢。”

“那我们还挺有共同语言的，我负责喝酒的部分，杰瑞米则负责退伍。”

米沙嘟囔一句。

“这就是问题所在，他们认为你的同伴在胡言乱语，他描述的阿富汗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他确实疯了。”

米沙站起身，“我就不该去揽这份活。”

“你在帮他寻找失踪的兄弟吗？”

“对，完全是瞎忙活，找一个十几年前就死掉的人。”

米沙站起来，“不论如何，我得走了。”

“也许不是瞎忙活。”

当快到门口的时候，警员在米沙背后说，“我听说你们去过镇上的图书馆，打听魔鬼之屋。”

“怎么，你要盘问我吗，警官？”

米沙说，“你们不帮杰瑞米找他的哥哥，他就雇佣我来，事情就是这样，我们没干什么可疑的事情。

与其找我倒不如去问问那个买下魔鬼之屋的钟楼怪人。”

“你怎么知道我没问过？房主不放任何人进门，戴着警徽也没用。”

“我也没能进去看一眼。”

米沙忽然意识到警员的意图，“所以你也在怀疑钟楼怪人？你相信杰瑞米说的？”

警员默认了这个说法：“我还有20分钟下班，咱们在中餐馆见，不过得先把你的同伴安排好，他需要休息。

去汽车旅馆，告诉芭菲是侦探弗雷介绍的，她可以给你们点儿优惠。”

“芭菲？”

“她在那儿前台工作。

“警员羞涩地说，“我们正在约会。”

这次那胖姑娘没有嚼口香糖，而是在看一本侦探小说，但脸上不耐烦表情还是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