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只有一个认知，这不是戚子扬。

原来的戚子扬虽然中二讨厌，但他是鲜活的，而这个人却萦绕着寂灭般的死气，更别提那截然不同的气质了。

若说戚子扬是个富n代，而他就好似是真正世家大族培养的，与生矜贵的世家骄子，一举一动都优雅从容，还有种刻入骨子里的傲然，仿佛与周天尘埃格格不入。

而涟漪的目光落在了他左手腕上的翡翠手镯，这手镯戴在祝荛手上就像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一般，然而他戴着就是无与伦比的契合，像与他伴生般。

涟漪转眸看向祝荛，祝荛也看向了戚子扬，瞳孔因为恐惧而放大，脸色苍白如纸，像被抽去了力气，背脊都弯了下来，涟漪感觉到她在微微颤抖，祝荛避开了涟漪询问的视线，开始收拾课桌上的书笔，但是她的动作很慢，像在躲避着什么，涟漪觉得，就是让她一辈子坐在这儿收拾课桌她都愿意。

戚子扬此刻似笑非笑的表情很美，邪气妖冶，逆光站着的他，冬日里细碎的金芒都成了他的背景，他的唇红得似血，似盛开在地狱的曼珠沙华，让人堕落又让人神往。

动作再慢也有做完的时候，祝荛像任命般站起身，动作如惊弓之鸟，畏惧又瑟缩，一步一步往教室门口挪，像一步一步走入黄泉路。

涟漪在祝荛经过她面前的时候，说了一句：&ldo;如果你有困难，可以找我。

&rdo;

祝荛身子明显顿了一下，却也没有看她，径直走着，被戚子扬带走了。

戚子扬回眸看了涟漪一眼，没有情绪的眼，但眼里细碎的光却冰冷又刺眼，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涟漪坐在教室里沉思，她不知道的是莫璿与戚子扬和祝荛在楼梯的转角擦身而过，戚子扬垂下的眸子里是难掩贪婪，是对莫璿这具躯壳的贪婪。

戚子扬和祝荛走远，而龟缩在一角抖得如筛糠的刘大锤飘到了莫璿身边，飘忽的声音还在发颤，&ldo;莫…莫璿，刚刚…刚刚那个男人好可怕……&ldo;

莫璿凉凉撇了他一眼，&ldo;有多可怕？&rdo;

&ldo;感觉他吹一口气，我就会魂飞魄散。

&rdo;

莫璿一本正经，&ldo;反正我是不会散的。

&rdo;

刘大锤：&ldo;……&rdo;

涟漪前面的小小也没有走，她转头问涟漪，眼里熊熊的八卦之火燃烧，&ldo;哎，听说祝荛和戚少在一起了是不是真的啊？&rdo;

涟漪冷漠脸，&ldo;你说呢？！

&rdo;

小小皱了皱鼻子，一副不屑事实上是羡慕妒忌恨，&ldo;之前那祝荛不是一直端着吗？对戚少爱答不理的，不是很清高吗？哼，做给谁看？！

&rdo;

涟漪：&ldo;……&rdo;话不投机半句多。

收拾好东西，涟漪跟着莫璿去学校食堂吃饭，因为莫璿的光环，莫璿和涟漪出双入对疑似师生恋的事实，颇受关注，还引起了不少非议，而当事人依旧我行我素，管它洪水滔天。

莫璿想起了刘大锤的话，便问道：&ldo;你见过那个戚子扬了吗？&rdo;

涟漪咽下口中的饭菜，漫不经心回答：&ldo;见过了，假的。

&rdo;

&ldo;是被恶鬼上身了吗？&rdo;莫璿显然对鬼这种超自然的东西很感兴趣。

&ldo;刘大锤说他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