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场，才能借机打翻武器，故而在场的人都有嫌疑。

崇山扳着指头道：&ldo;当日附近的有姑母和姑母的丫鬟，怀海的一个贴身丫鬟，赵嬷嬷和府上几个婆子丫鬟，怀海出事后，除了赵嬷嬷打板子罚月例外，几乎都被母亲惩处了。

&rdo;

赵嬷嬷的嫌疑很大，可赵嬷嬷身后是燕夫人，清浅实在想不出来，燕夫人有什么理由要谋害自己亲生儿子。

清浅揉着太阳穴思考。

瑞珠在身后劝道：&ldo;姑娘刚回来，连衣裳都没有换，茶水都没有喝一口呢。

&rdo;

青鸢奉上茶水点心道：&ldo;奴婢方才从大厨房拿的点心，姑娘和两位爷都用些吧，奴婢瞧着两位爷脸上也有些疲惫之色呢。

&rdo;

三人各自用了一块，继续讨论。

清浅继续道：&ldo;凌大人，三月转眼过了一半有余，留给我们的时间已不多了，如今破题主要在赵嬷嬷身上，可赵嬷嬷是夫人的心腹，若是无证据强行审问，一来恐审问不出结果，二来恐伤了凌大人的母子之情。

&rdo;

崇山苦笑着摇摇头，如今还有多少母子之情。

&ldo;听闻赵嬷嬷是夫人的陪嫁丫鬟，请凌大人派人去一趟外祖家，打听打听赵嬷嬷从前的为人。

&rdo;清浅喝了一口茶水，继续道，&ldo;我听说夫人从前有一个极为信任的丫鬟，名叫崔金宜，两年前被夫人赶出府，若是方便，我想见见她。

&rdo;

崇山道：&ldo;第二件事好办，我晌午后便能将金宜姐姐带来，可第一件事有些难办，外祖父和外祖母已过世好几年，老宅都不在了，从前的奴仆都做鸟兽散了。

&rdo;

清浅笑了笑道：&ldo;难道凌大人外家没有舅父吗？舅老爷府上总会有一两个旧日奴仆吧。

&rdo;

崇山摇头叹息道：&ldo;外祖活人无数，偏偏没有生儿子，只有母亲和大姨两个女儿，从前外祖很喜欢怀海，想过让他改名为燕，继承燕家的医术，可母亲并不愿意。

&rdo;

&ldo;那便去姨奶奶府上询问也是一样的。

&rdo;清浅捶了锤手臂道，&ldo;姨奶奶出嫁，想必府上也有陪嫁丫鬟，怎么也有一两个认识赵嬷嬷的。

&rdo;

崇山点头应下道：&ldo;我即刻派亲信去营州，说来惭愧，我从未见过大姨，只知道大姨比母亲大一岁，嫁的是营州的一户商户。

&rdo;

姐妹出嫁本就是天各一方，很多人终身都难得再见一面，这并不奇怪。

袁彬等走后，清浅美美沐浴了一番，浅浅吃了几口饭菜后一觉睡到了下晌。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