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邵源翻了翻随身的小笔记本：&ldo;是的，接下来的这位也是视频中出现过的，在石静怡和王勇之前进入办公室，逗留时间为八分钟，是管斌教授实验室里的学生，周学海。

&rdo;

正说着，周学海已经到了。

他是个瘦高个，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长脸，气质温和，衣着整洁，让人心生好感。

不过穿着打扮都有点过时，乍一看造型和管斌教授还挺相似的。

&ldo;两位警官好。

&rdo;周学海一进屋就先很是礼貌地和路铮二人打了个招呼。

路铮微微眯起眼睛，又蓦地睁开：&ldo;你是……&rdo;

周学海笑了，他虽然长了一张典型的学霸脸，笑起来却还颇有些柔软阳光的味道，两侧脸上都有着深深的酒窝，糯糯的看起来很好说话：&ldo;您是路警官吧，我有一次在我爷爷的摊儿上见过您。

&rdo;

&ldo;周叔的孙子是吧!上回买煎饼见过你，不过时间过去有一阵子了。

&rdo;听他这么一提，路铮也回忆起来了。

这起案件中的证人之一周学海，居然是路铮最爱光顾的楼下煎饼摊周叔的亲孙子。

怪不得周叔每次提起自己的孙子都是一脸自豪骄傲，这周学海的确是很出息，根据路铮调查的资料，周学海算是管斌教授的一员心腹大将，在管斌刚刚回国，开疆辟土的时候立下了汗马功劳，在组里也相当受人尊敬，有点类似于令狐冲那种华山首徒的地位。

&ldo;嗯，学业还是比较忙的。

&rdo;周学海乖乖地把手放在膝盖上，坐姿很标准：&ldo;不过路警官这样的帅哥，给人印象很深刻。

&rdo;

一边的唐邵源摊着本子，刷拉刷拉地不知道在写些什么，声音特别大。

路铮瞄了他一眼，估摸着他可能是觉得问询前的废话太多，不好意思地冲他笑笑，咳嗽了一声直接切入正题。

&ldo;那天上午……我关于手上的一个项目有一些新的想法，和管教授约了时间聊一聊，但是我们没聊多久，管教授的夫人就来了，我看他俩好像有些要事要说，就先回来了。

&rdo;

&ldo;你进入管教授办公室的时候，他的行为，还有办公室里的陈设有什么异常吗?&rdo;

周学海似乎是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会儿，老实摇头：&ldo;呃……这个我还真没印象了。

&rdo;

&ldo;好的。

&rdo;路铮点点自己面前的笔记本：&ldo;你和管教授关系很近，在你看来，管教授是个什么样的人?&rdo;

&ldo;这个……人都没了……&rdo;周学海似乎是有一点尴尬，挠了挠头，不太自在地说：&ldo;管教授很有才华，就是吧，情商上可能是有一点欠缺，比较容易那什么，得罪人……&rdo;

&ldo;比如?&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