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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之前一切都好，但到了心理咨询室，文馨才觉得哪里不太对。

确切地说，是很难进入状态，连合眼都很难。

听戴院长讲话，总感觉有一根小针刺着她脑袋里的某根神经似的，尤其是注视戴院长的时间太久竟会有一种……莫名的心痛感。

难道因为自己分裂出了安妮的人格，所以和戴院长之间也会有类似父女之间的心电感应么?

&ldo;怎么了?&rdo;戴院长问，她能感觉到他同样焦躁，喉咙像个烧着的电线似的。

文馨的思绪在自我封闭着，在空气中寻找着某些信号，他们的距离近在咫尺，气流在二人之间凝固了。

戴院长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ldo;什么?他又闯进来了?&rdo;他脱口而出之后警惕地望了文馨一眼，然后捂住话筒对她说：&ldo;你等我一下。

&rdo;

说着，戴院长拿着手机冲门外走去。

文馨躺在催眠椅上，隔着门，隐隐约约听见戴院长在打电话。

&ldo;乡下人难缠……不能让他进来，不管用什么方法!别说无能的话，我这里正忙!管什么吃的，气死，白发你们工资?不行就给我打!我这病床空得是……&rdo;

似乎是业务上的事儿，说话够狠的。

正想着，戴院长推门进来了，他畏畏缩缩地避开文馨的目光，像是一个嫌疑犯，害怕她一眼把他的身份识破。

这时一个医生跑了进来，对戴院长说：&ldo;院长，那个民工已经上来了，说非见你不可!&rdo;

&ldo;上来了?&rdo;戴院长脸色一变，慌里慌张地对文馨说，&ldo;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处理点事儿马上就回来。

&rdo;

文馨注意到他走时有意把门关上，像是害怕她跑了。

这时文馨听见外面像炸开了锅，一阵嘈杂。

发生什么事儿了?她莫名好奇，走下催眠椅，蹑手蹑脚地把门拉开一个缝。

隔着门缝，文馨远远地看见一大群穿白大褂的人全堵在那。

人堆里似乎还有肩扛摄像机的摄像师傅和手拿话筒的记者。

记者在人堆里晃来晃去，像是在进行现场报道：&ldo;最近发生了件离奇的事儿，三个月以来有这么一位外来打工者，一直徘徊在中外合资的普恩医院门口不肯走……&rdo;

戴院长一个箭步从人堆里挤进去，把摄像机一撩，摄像机&ldo;咣&rdo;一声砸到地上。

&ldo;敢砸我机器，你这老家伙……&rdo;那师傅像是毛了，冲上来就要踹，一帮保安便一拥而上，把那师傅拦了下来。

&ldo;你们是哪个电视台的?有推荐信吗?没有?谁允许你们随便拍的!&rdo;他站在那屹立不倒，说话铿锵有力。

这时，一个&ldo;年轻人&rdo;挤进人堆：&ldo;大家都评评理，我是来找我女朋友的，三个月前我把我女朋友送到这儿来，医院凭啥一直不让我进来，凭什么说没这么个人，我没想闹事……我就是要讨个说法……&rdo;

文馨远远地看着那个年轻人，他穿着脏兮兮的藏蓝色工作服，上面印着&ldo;喜十发建筑&rdo;的字样。

黝黑的脸越看越觉得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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