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潜没问是什么照片：&ldo;炽哥也看到了?&rdo;

丁徽瑔不语。

&ldo;那你到底是替陈雾隐瞒，还是不替他隐瞒?&rdo;赵潜有气无力，&ldo;老丁，别掺和进去了行不行?&rdo;

丁徽瑔依旧沉默。

赵潜把丁徽瑔的态度看成死心不改，她揪住他的衣领，拳头挥在他耳边的杆子上：&ldo;被打没了半条命，身体再怎么补再怎么休养都比不上以前了，还没让你醒过来?!&rdo;

丁徽瑔眼神空洞：&ldo;不是那回事，你不懂，我也不想说。

&rdo;

&ldo;你以为的，是我没想过的，我从来就没有要挤进炽哥的圈子，和他有个什么同学以外的关系。

&rdo;他说。

赵潜大吼：&ldo;那你怎么不一直清醒到毕业?&rdo;

丁徽瑔苦笑：&ldo;我也后悔啊。

&rdo;

冲动果然是魔鬼，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要是他能控制住自己，那就还能一起打球，上课，吃饭，最后在&lso;茄子&rso;声里完成毕业照，送他坐上离开春桂的火车，落上老同学的称号。

他悔不当初的哽咽。

小配角也是自己故事里的主角，想有一个完整的结局。

赵潜身边会读书的只有她发小。

她原先不明白他不是要去一中的吗，怎么又跑到西德来了。

高一开学半个月后，赵潜知道了答案。

学习好的人不在正常的课堂听课，却和一群混混浪费时间，旁人看着会不解，会难受。

赵潜从在心里骂他不争气，到帮他守住这个秘密。

再到今天。

听他在自己面前哭。

做错了事，对别人造成了伤害，也毁了自己。

赵潜在裤兜里掏掏，把一盒没拆的纸巾递给他：&ldo;哭有什么用，就算陈雾能原谅你，炽哥也不会原谅你。

&rdo;

丁徽瑔拆着纸巾的包装：&ldo;去年我故意带陈雾去看大佛，是想把他带到炽哥那里，观察炽哥有什么反应……要是我改变主意带他去三区，把他一个人丢在那里，他死路一条。

&rdo;

&ldo;你又知道了?&rdo;赵潜气得不顾他伤没好，爆打他的头，好家伙，去年就搞事情了!

&ldo;不然还能有第二种可能?&rdo;丁徽瑔被打得眼前一黑，呕出了点粘液，嘴里还在嘲讽，&ldo;他那么蠢，肯定都不会及时向炽哥求救，是我没有带他去，他才好好的。

我也没有把他丢进水塘里，而是放在水边，让水没过他的腰受点冻。

我跟踪他走了那么远的路，他都没有察觉，如果我那时候出现了极端的想法，&rdo;顿了顿，丁徽瑔自语，&ldo;会怎样……&rdo;

&ldo;那你，我，我家，你家，都完了。

&rdo;赵潜一字一顿。

丁徽瑔认为赵潜说得夸张了些，忽然听到她很突然地冒出一句，&ldo;你尽快去做个筛查。

&rdo;

他奇怪道：&ldo;什么筛查?&rdo;

赵潜欲言又止。

丁徽瑔表情有点不自然地试探：&ldo;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