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会马上收到回复，却都十几分钟了，各种群发消息轰炸而来，却都没看见叶然的短信，成隽气恼地摸摸头发，把手机甩到一边。

手机却在下一秒响了起来，成隽惊得跳起来，一看来电：叶然。

深呼吸一口气后，她故作平静地接起来：&ldo;干嘛？&rdo;

那边仿佛顿了顿，才缓缓开口：&ldo;新年快乐。

&rdo;

她无声地咧开嘴笑了，连声音都溢满欢喜：&ldo;看到我短信了吧，干嘛还费劲地打电话过来，你……&rdo;

他打断了她的絮叨，低哑的声线穿透距离，轻轻落在她的耳畔：

&ldo;成隽，你要是愿意，我们就在一起吧。

&rdo;

☆、偏差

&ldo;叮咚！

叮咚！

&rdo;门铃不断催促着。

叶然将刚烧好的菜盛盘，方才走去开门。

门外的陈诚颇不耐烦：&ldo;怎么这么久？&rdo;

&ldo;刚才在炒菜。

&rdo;他递给陈诚一双拖鞋。

&ldo;为什么突然心血来潮要自己做饭了？手头上的事儿刚完，也该好好去外头搓一顿啊，&rdo;陈诚随意地将外套挂在衣帽架上，径直走向厨房，&ldo;我的天哪，你捣鼓地这么丰盛？&rdo;

&ldo;挺久没露一手了，今天也算给你开开荤。

&rdo;他实在不想一个人面对着空荡荡的餐桌，像处在孤岛中，吃什么都觉得索然无味。

见他兴致不高，陈诚也不多说，拿起筷子便开动。

满满当当的食物塞了一嘴，他朝着叶然竖起大拇指，含糊不清地说道：&ldo;这道清蒸鲈鱼，简直绝了！

&rdo;

&ldo;好吃就好。

&rdo;他抬眼望着盘子里的珍馐美味，无声地笑了。

只可惜，这道清蒸鲈鱼烧得再好吃，她也不会尝到了。

…………

…………

成隽的步子略带些蹦跳，踩在铺着薄雪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见谁都附赠一个大大的笑脸，像是被她感染般，连带着阳光都变得明媚。

红灯闪烁，她远远地看见站在马路对面等待着的叶然，突然就羞怯起来。

回想起除夕夜那晚，仿佛耳畔的灼热犹在，叶然的声音透过被她握得汗涔涔的手机，攻城略池般地侵占她的呼吸，她的思维，她的心跳。

&ldo;成隽，你要是愿意，我们就在一起吧。

&rdo;

窗外绽放的烟花，喧闹的爆竹，一切皆成布景。

&ldo;……&rdo;

&ldo;是不是太突然了？&rdo;他迟疑。

&ldo;不，&rdo;她恍然回神，却不知如何表达，只傻傻地重复，&ldo;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