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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种难言的沉重感。
有一天,一位在某医科大学上学的朋友,看了我的脸色之后,开玩笑说我看起来&ldo;&tis;&tis;过度&rdo;,并且他还随口告诉我,&tis;&tis;过度的人和娼妇一样会很迷信的。
他不经意间说的这句话,让我很震惊。
我不知道,医学上有没有&tis;&tis;过度的人会成为迷信家的说法,可那时我的心一下变得很沉重。
这是因为我家传的犬神传说,开始占据我的心灵。
犬神家的男人如果和普通家出生的女人结婚的话就会死于非命这种顽固的观念,在我心里日复一日地强烈起来。
在法律上我和她还不算结婚。
即便是提出结婚申请,我也连她是在哪儿出生的都说不出来。
看起来她既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
她不会给任何一个人写信,甚至连一个找她的人也没有。
我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ldo;露木春&rdo;是不是她的真名。
问她的年龄她也不说,即使知道了也没任何意义,所以我也就不在乎了。
不过,从语音来判断,她应该不是四国或九州地区的人,倒更像东北地区出生的人。
我也没兴趣追查她的底细。
虽然在法律上我们没有结婚,可事实上已经形成了夫妻关系。
我心里的顽固观念挥之不去,总是感觉会遭遇可怕的事情。
有一天,我从公司回家的路上,穿过芝公园时,不知道从哪儿蹿出一只白色的狗,恶狠狠地扑过来在我裤子上狠咬了一口。
就在我惊慌失措之际,那狗已经跑远了。
此时我才觉得右腿肚子火辣辣地疼。
是狂犬啊!我此时感到害怕的不是狂犬的病毒,而是&ldo;狗的报应&rdo;,也就是说,这就是我遭受毁灭的开端!一想到这可怕的传说,我就感到全身战栗。
我茫然地站了一会儿,之后回过神来,赶紧从口袋里掏出手绢,包扎伤口,然后一瘸一拐地回了家。
我刚进家门,她便像往常一样飞跑过来,想缠住我。
可看到我脸色阴沉,接着又注意到我腿肚子上系的手绢,她马上蹲下来,在我张口说话之前,她已经解开了系着的手绢,吃惊地看了一会儿我血肉模糊的伤口。
然后,她突然用右手抱着我的右腿,像狗噬咬东西一样将嘴唇贴到我的伤口上,像婴儿吃奶一样吸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不由想把腿抽回来,可她抱得很紧,我一动也不能动。
我有点儿惊慌,不知如何是好。
吸了大概三分钟之后,她陶醉地咽下了满嘴的血,露出沾满鲜血的牙齿,抬头冲我莞尔一笑,说道:
&ldo;你被狂犬咬了吧?我已经给你把毒全吸出来了,你可以不用再打狂犬疫苗了。
&rdo;
当晚,她吸了四五次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