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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我们是粗人，怕是照顾不好，你带她回去，我去趟秦宅，把那两个小丫头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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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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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月幽幽醒转时，正躺在白娘子的榻上。

她慢慢扫过众人‐‐白娘子、素问灵柩、映花照水、静慧师太。

静慧师太正为她施针。

烧已经退了。

&ldo;我…&rdo;她嗓音沙哑，&ldo;先洗澡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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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吃力拍拍身下，&ldo;这些…都换掉，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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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花照水二人一串串掉下眼泪来，素问灵柩眼眶微红，只白贞不动声色，眯缝着双眼探究的上上下下打量她。

两个丫鬟备好热水，把挽月脱光抱进浴桶中。

&ldo;别哭了，我都没哭。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没听过？&rdo;挽月哑声说。

&ldo;姑娘！

&rdo;

映花小心的为她清洁每一寸肌肤。

肩背、腰、手臂和双腿上布满淤青，多处皮开肉绽，幸而伤口都没有感染，结了道道暗红的疤。

她们仔细给她洗了头发和脸，去掉易容的赘物。

白雾氤氲下，挽月仿佛瑶池中绝美的妖精。

但她们抱她出来时，忍不住又掉了眼泪。

方才一身黑乎乎的污垢，还不觉得怎样，清洗干净才发现她瘦得不成人形，浑身好像已经没有了肉，只剩一层伤痕累累的皮吊在骨架外边。

&ldo;没事，没事。

映花你不是老嘀咕嫌我胖了点儿，现在虽然略略瘦了些，不过增肥容易减肥难…哎呀别哭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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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给她穿上松泛的睡袍，榻上垫了三层松软棉絮，扶她斜靠在大迎枕上。

白贞自始至终一言不发，抄着手立在窗边，挽月被她看得心虚，只盯住照水吹粥的嘴巴，讪讪不敢抬头。

一碗甜粥下肚。

&ldo;说吧。

你和林世子发生了什么事。

&rdo;白贞缓缓踱过来，居高临下看住挽月。

挽月猛地抬头，虚浮在眼里的掩饰的笑意霎时被击得粉碎。

&ldo;白娘子…如何知道…&rdo;

那层包裹着她，保护她游离在情感之外的薄冰层碎成了千万片，回忆排山倒海而来，它们摧枯拉朽一般席卷过她的身体和魂魄，她重重揪住胸前的衣裳，死死压着胸口，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ldo;姑娘！

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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