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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小女孩满是敌意地看着我，好一会儿才走开。

坐在车里他先沉默了好一会儿，我拿了烟出来又放回去，好几次，他才开口。

&ldo;反正现在不行，我不回去。

&rdo;

&ldo;那你给我个时间。

&rdo;

&ldo;……&rdo;他咬着下唇不答。

&ldo;几号开学？开学怎么办？&rdo;

&ldo;……可能拖不了那么久。

&rdo;

&ldo;哼，那可难说了。

&rdo;

考虑了一下，他看着我：&ldo;我要是开学了，咱就雇个人照看她吧。

&rdo;

&ldo;那现在就可以这么做，你跟我回去。

&rdo;

&ldo;你就当我早上学一个礼拜不行啊？&rdo;他皱着眉头，孩子气的撅起嘴。

我受够了，忍不住大声：&ldo;一个寒假才几天啊，还要这么剥削我，对谁都得仁慈，就是对我不客气，是吧？&rdo;

&ldo;她是我妈！

&rdo;他也跟着大声，&ldo;你少见我几天会死啊？！

&rdo;

我难以置信他敢这么回我的话，这话听了本应该生气的，可我怎么都生不了气，反倒想笑了，果然长大了，翅膀硬了。

&ldo;对。

&rdo;我微笑，&ldo;少见你一分一秒我都会死的。

&rdo;

&ldo;别瞎说！

&rdo;他狠狠瞪了我一眼。

小东西的脾气是越来越差了，真不知道是不是李家的饭把他养成这样了，还是我管教不当把他宠坏了。

&ldo;好吧。

&rdo;我让步，&ldo;依你。

&rdo;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和他母亲真的犯冲，我们出去一会儿工夫，回来时，病房里乱哄哄的又在抢救了。

雁文才在角落里找到年年，就立即被主治医生找去谈话。

我带着年年坐在走廊椅子上看着这熟悉的场景。

小女孩抬头看我，她还没被这些吓到，我摸着她的头发，她突然问：&ldo;我妈妈快要死了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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