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正好，家里刚送来了两株人参，都是几十年的老参了，我又用不上，等会叫人送来，给宁妃熬汤吧。

&rdo;

陈妃卖了个人情，凌彦却不大想收。

他正思索拒绝的话，万妃便冷笑道：&ldo;人家似乎宁家人，家里什么没有，岂还需要你做这个人情?&rdo;

陈妃被戳破目的，脸上一时不大好看。

万妃又道：&ldo;只是可惜了我们万妃没从嫡母肚子里爬出来，妾室生的到底是妾室生的。

&rdo;

&ldo;万姐姐!&rdo;

&ldo;万妃自重。

&rdo;

凌彦和陈妃同时开口。

若按照从前凌彦有一搭没一搭在微博看完的宫斗剧的套路，万妃这么蠢的，也就是个练手的小boss，陈妃这样家世占优，自己又有心计的，才是大boss。

不过在宫中，还是低调的才能活到最后。

万妃这么一说，陈妃若坚持送参，就是坐实了宁家亏待庶子了。

陈妃不好再提起，凌彦却有些庆幸，看万妃飞扬跋扈的样子也顺眼了许多。

万妃悻悻地闭嘴后，凌彦突然把目光转到一边的许妃身上。

&ldo;我病中无事，便看看书，听说许妃颇有才名，可否指点一二?&rdo;

许妃全程在一旁赔笑，话语极少。

然而凌彦看垂眉低目的样子最顺眼。

许妃的家境一般，父亲只是国子监的祭酒，一个小官。

皇帝封她为妃，可能是看中她的性格，也可能只是为了挤占四妃一个位子。

三个女子同时愣住了。

许妃最先手链表情，小心地回道：&ldo;妾在家也只是随意读了两本史书，不敢指点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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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史书，恰好。

&rdo;凌彦扯着嘴角，突然粲然一笑，冲着自己的宫女说：&ldo;去，没听陛下说么，御书房的书随便取，先去取一本《左传》来。

&rdo;

凌彦不知道宁辰长得如何，只是猜测既然能进宫想必不会太坏。

他把握着分寸，那一笑如春风拂面，暖意十足，不止是殿中的宫女，连三位妃嫔也下意识地脸上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