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粮食，水运。

&rdo;墨清的嘴唇翕动，迅速给出两个关键词。

凌彦也迅速明白了墨清的意思：以墨清的算力，恐怕已经计算过，边关屯的粮食不足支撑，然而陆运太慢，运粮又需要大批人、马，等运到恐怕都消耗一半了。

所以唯有水运。

水运，需要船，需要更高效的蒸汽机。

两人都沉默了。

凌彦折腾着锅炉，墨清仔细研究起了活塞和拉杆。

过了一会，墨清又清清嗓子，光明正大地发出邀请：&ldo;半月后，诸家学派要在国子监设论坛，凌彦能否拨冗前来?&rdo;

墨清是好意，半只脚踏在娱乐圈那么久，是善是恶凌彦一听就明白。

墨清八成是觉得除了当日参与御前奏对的，各家很多弟子都对他不服气，所以借这个机会把他介绍给众人。

&ldo;近日诸事繁忙，不知是否能前去。

&rdo;

凌彦也不是推脱，他确实忙得不得了了。

吴远去国子监了，凌彦作为他唯一的亲人，总得打点一下。

凌彦初来乍到翰林院，也忙着跟上官和同窗联络感情。

还有翻译的事，还有不定时地抽出时间给墨清补课‐‐主要是补物理知识。

&ldo;这样么。

&rdo;墨清的话语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看着身边人小孩子一样委屈巴巴的感觉，凌彦的心软了下来。

&ldo;只要没有旁的要事，我一定去。

&rdo;

两人开始了每天散值泡在工部的日子。

朝夕相处，每日天擦黑才一起出来，一起吃饭回家，两人的感情迅速升温。

承认墨清的聪明对凌彦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坦然承认他们之间的默契，和相处时的凌彦内心的舒适感反而更难。

【呵，男人。

】许久未刷存在感的系统突然出声，【都是大猪蹄子。

】

蒸汽机的改造，第一个突破是墨清做出来的。

在看着凌彦研究了好几日的锅炉之后，墨清试探着问：&ldo;这连杆可不可以连着两个活塞?这样，一个出来，另一个进去，似乎能省一些动力?&rdo;跟着凌彦厮混久了，墨清也学到了一些稀奇古怪的名词。

这不是往复活塞嘛!凌彦豁然开朗。

虽然历史没有学过这个，不过物理倒是做个类似的模型。

既然现代有这种模型，应该就是可行的吧?他们当即叫来工匠说出了想法。

有了墨清的启发，凌彦也终于想明白的那种违和感：&ldo;你说，在汽缸外壁加装夹层怎么样?用蒸汽加热汽缸壁，还可以减少冷凝损失。

&rdo;

墨清听得似懂非懂，于是发问：&ldo;你的意思是用蒸汽保温，让水汽慢一点冷下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