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应该说他有表现？

唯一一次碰到大领导莅临，他还错误百出，胡编乱造的实验步骤没有蒙混过关。

“不。”

晏行摇头，“做为公司的领导，我很在乎下属的工作能力，但从交友的角度，你的工作能力并不在我的考量范围之内，生活不是工作。”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牧佑的大脑被麻痹的有些迟钝，没听懂晏行绕口令一样的话。

到底是，要跟他继续，还是不要？

晏行也不想继续多说什么，起身揉了揉牧佑的头发，这大概是他这晚上扶人之外最亲密的动作。

“你好好休息。”

晏行语气平和，走到门口拿起大衣，“我先走了。”

“啊，那个……”

牧佑跟着紧张地站起来，对方一直喜怒不形于色，他不知道眼前这样一个成熟男人的想法，“你可以再坐坐，我……”

他笨拙的想说些什么，但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挽留理由，最终只能说：“谢谢你今天去酒吧接我。”

“没事。”

晏行穿好大衣，在扣银灰色的纽扣。

牧佑试探着说：“那我请你吃饭……”

哦，不，他真是俗到家了。

快点，想一个高大上的试探方式，不要像个猥琐的泡妞男，只会说土味情话。

“明天有一个油画展。”

晏行一边戴眼镜一边说，“有兴趣吗？”

牧佑愣了下，这个是……继续发展的意思？

反应过来后他立刻点头，笑着说：“好呀，有兴趣。”

“明早九点，我来接你。”

晏行已经穿好衣服带好眼镜站在门口，而牧佑局促的站在他身边。

牧佑睁着一双大眼睛，双手无意识地搅动，咬着嘴唇，似乎有些拘谨。

晏行无声轻叹，声音低缓温和地说：“我第一次尝试在网上交友，不知道具体应该怎么做，这里不是办公室，我也不是你的上司，你不用紧张，按照你正常的方式回应我就好，如果我有做错的地方，希望你能提醒我。”

“那个，没有，你做得挺好的，比其他人都好……”

牧佑说完才发觉自己说了什么，简直蠢透了，“不不不，其实我也没有经验，没见过什么其他人。”

“嗯，我知道。”

晏行很相信这句话。

紧张成这样，不是第一次才怪。

晏行很快就走了，牧佑呆呆地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坐回去，忽然觉得自己蠢透了，没发挥好。

每个人在经历重大事件之后总会喜欢不断的回忆自己当时的表现，找到许多可以改进的地方，觉得自己当时没有发挥好，哪些地方太挫了。

牧佑有这个习惯。

他原本不该这么紧张的，大概可能也许是boss气场太强，给他冲击力太大，导致他看起来蠢透了。

不知道晏行心里面是怎么想他的。

但看对方明天还约他一起去画展，也许可能……对他还是有意思的？

毕竟如果没有丝毫意向，应该不会继续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