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就是两个月前。

&rdo;厉殷毫无保留。

周以恒沉默了。

两个月刚见面时，厉殷一直穿着高领的帝国军装，难怪他没有发现，原来是换心手术中留下的伤吗?

周以恒忍着胸腔里翻滚的愤怒，试探着问道，&ldo;你为什么要接受这种手术，如果你想反抗的话，大概也没人能阻止吧?&rdo;

厉殷回答的干脆，&ldo;我为什么要反抗?&rdo;

周以恒哑声，&ldo;因为他们在伤害你啊!&rdo;

厉殷无所谓的摇头，&ldo;那又如何呢，我生存的意义就是为厉家取得荣耀，母亲是厉家的主母，她的命令是绝对的，也是不容违抗的。

&rdo;

周以恒没想到他被洗脑的这么深，服从于厉夫人就像一道程序一般，深深地植入他的大脑中。

&ldo;即使有一天她让你去死?&rdo;周以恒问。

&ldo;对。

&rdo;厉殷毫不犹豫的回答。

周以恒瞪大眼睛，被他理所当然的态度所震惊。

这个世界的厉殷比谁都要强大，可却比谁都要软弱，他的思想已经被人控制了，他甚至不懂得为自己考虑。

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没有来，厉殷是不是要一直在这个世界轮回，被厉夫人操控然后暗杀，重生之后再被操控，再被暗杀。

周以恒恨其不争的同时，开始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本以为厉殷对自己动了心，算是恢复了人类的情感，可没想到即使他明白了爱，也不明白&lso;仇恨&rso;二字。

如果厉殷复仇不成功，不仅他会被抹杀，他自己也会陷入永无止境的轮回中。

周以恒焦躁的扶住他的肩膀，耳旁系统角色ooc的警报一直在响，他也顾不上，&ldo;那你自己呢，你就不会为自己考虑一下吗，被别人称为死神的你，应该明白死亡的意思吧!&rdo;

忽如其来的怒吼震住了厉殷，或许是从没有见过周以恒这么一面，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周以恒下了剂猛药，&ldo;死后就再也没有知觉了，即使见不到我不能和我在一起，也无所谓吗?&rdo;

厉殷脸上闪过一丝茫然，这个问题和服从厉夫人的命令冲突，一时间他也不知道答案。

周以恒等了几分钟不见他回复，彻底伤了心，碧绿的眼睛里既是哀伤又是失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之后，转身离去。

厉殷看着他的背影，脑海中一直回放周以恒的那个眼神，他明白那个眼神的意思，只有在对一个人失望至极时，人才会流露出那样的表情。

周以恒……对他很失望吗?

为什么?

心脏隐隐地传来刺痛，厉殷忍不住扶住胸口。

即使是人造的心脏，也会痛吗?

强烈的疼痛让他抓住衣服，比手术时不打麻药还疼，比被虫族的锐角戳伤还疼，比上一世掉入熔炉全身融化，还疼，还疼……

走出厉殷的房间后，系统小心翼翼的观察周以恒的脸色，问道，【宿主，你是真打算放弃任务了吗?】

周以恒用手呼噜了一下脸，说道，&ldo;怎么可能!即使拖到最后一秒，我也不会放弃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