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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前几天的波澜，今天简直可以算是久违的平静了，再加上有意外收获，封无过的心情大体上还不错，他朝停车坪走去。

“这是捡到宝了，这么开心？”

封无过原本还算松快的脸色瞬间就不明媚了，“我今儿心情还行，不想动粗，识相点，滚。”

颜玉律狭长的眼睛微敛，摩挲转动着右手小指上的尾戒，“哥哥这变脸特技练得真好，对着我就冷眉冷眼，对着穆少将就怡颜悦色。

不知哥哥是怜香惜玉呢？还是，旧情复燃呢？”

封无过抬手搭在他肩上，“如果不是我现在不想惹麻烦，就凭你一而再以下犯上的孽举，别说叫哥哥，叫爸爸都不好使。”

颜玉律像是浑然没感觉到那哪疼往哪捏恨不得拆了他的力度，抬手覆了上去，轻笑，“那叫爷爷好使吗？能消气吗？”

那笑声轻缓随意却苏欲满溢，令人鸡皮疙瘩满立，血槽一空。

封无过血槽空没空不好说，但是鸡皮疙瘩确实是比较抖擞的。

他抽出手甩了甩，虽然知道他脸皮厚，但还是对他的下限有了新的认知，而且还有种莫名被占了便宜的不适感。

“你就这么闲？”

颜玉律想了想，点了点头，“是挺闲的。

毕竟，我还是个学生。”

“学生更不能荒废学业。

你这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更应该接受知识的洗礼。”

“我现在放假。”

现在这个时候，帝国军校生应该差不多进入考试周了。

封无过有预感问出口，那答案绝对不是他想听的，他绝不想给这人嘚瑟的机会。

颜玉律摸了摸耳垂上结痂的伤口，“再说，爷爷怎么能把自己比作乱七八糟的东西呢。”

封·前哥哥·无·现爷爷·过：……你这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把自己比作乱七八糟的东西……并不想去代入这个等式。

还有，这摸耳垂的小动作简直不要太明显。

明明一个治疗仪就能搞定的事情，偏偏要留着，还不是为了恶心他……

不是没有遇见过麻缠的人，但是像这种蒸不烂煮不熟捶不破炒不爆响珰珰的铜豌豆，他只能下猛药了。

“成年人的世界了，多点真诚，少点套路。

直接点，你是想跟我约炮吗？”

颜玉律：……

“别怕，坦诚点，反正你脸皮这么厚。

像我这么帅的人，你想跟我约炮，我不怪你，人之常情。”

颜玉律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他，“你就没想过我要是点了头，这话你要怎么收场？”

虽然心知他是在故意恶心自己，但……“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招，以后还是别用了，怎么算都是你吃亏。”

封无过不以为意地笑了，“怎么会是我吃亏？赚两百也是——”

后面的话随着笑容逐渐消失。

颜玉律忍笑，身子微微压低，薄唇微启，声音如月华流光划过顺滑的丝绸，撩人心魄，“嗯。

想。

能约一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