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吻了他的脸颊。

&ldo;你有我的传呼机号码。

&rdo;我说完就走开去找我的车子。

我开车穿行于暴风雪中，电台不停报道着停尸间谋杀案的消息。

当我抵达办公室时，发现电视台转播车和记者已将大楼团团围住。

我思索着该怎么办，因为我非进去不可。

&ldo;管他呢。

&rdo;我将车开进停车场，低声自语道。

我一走出黑色奔驰，大群记者立刻向我冲来。

我直视着前方迈开大步，镁光灯闪个不停，麦克风从各个角度伸出。

我匆匆打开后门，闪身进入并在身后关上门时，他们仍然吆喝着我的名字。

我独自站在空荡、寂静的泊车间里，突然想起由于今天的恶劣天气，其他人或许都已经回家。

不出所料，验尸间的门锁上了，而当我乘电梯上楼时，发现我的副手的办公室空着，前台接待员和其他职员都已离开。

我就这么一个人待在二楼，心里害怕起来。

我进入办公室，看见电脑屏幕上滴淌着红色的&ldo;犯罪人工智能网络&rdo;字样，更加惊慌。

&ldo;没事，&rdo;我告诉自己，&ldo;现在没人在这里，根本不必害怕。

&rdo;

我坐在办公桌前，把点三八口径手枪放在伸手可及的地方。

&ldo;发生的事已经过去了，&rdo;我继续说，&ldo;你必须镇定才行。

你这是在自讨苦吃。

&rdo;我又深吸了一口气。

我无法相信我会自言自语，这完全不符合我的个性。

我开始口录今早的检验结果，心中仍忐忑不安。

死亡警察的心脏、肝脏和肺部正常，动脉血管正常，骨头、脑部和肢体也都正常。

&ldo;在正常范围内，&rdo;我对着录音机说，&ldo;在正常范围内。

&rdo;我一再重复。

不正常的是他们所承受的一切，因为高特是不正常的，他没有极限。

五点一刻我打电话到美国运通公司办公室，很幸运，布伦特这会儿还没有离开公司。

&ldo;你应该早点回家，&rdo;我说，&ldo;路况越来越糟了。

&rdo;

&ldo;我开的是路虎。

&rdo;

&ldo;里士满的人一遇到下雪就不知道怎么开车了。

&rdo;我说。

&ldo;斯卡佩塔医生，我能为你效劳吗?&rdo;布伦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