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厉先生的声音响了起来，他应该是出了会场，那边已经不像刚刚那么嘈杂了，厉先生的声音也温和了几分，低声问她，&ldo;怎么了？&rdo;

莫烟想着刚刚那个声音，到嘴的话微微微微哽住，许久才轻声道，&ldo;没事，我打错了。

&rdo;

她说完不等厉先生说话，就挂断了。

厉先生听着那边的忙音，脸色骤然一沉，烦躁的将手机收起来，扭头对助理李湛说，&ldo;去提车！

&rdo;

李湛怔了怔，举了举手里的袋子，&ldo;可初七小姐的演出服……&rdo;

&ldo;丢给她同学！

&rdo;

厉先生冷冷的说了一句，抬步朝外走去。

李湛看了看手里的东西，扶了扶眼镜，只好重新回到会场，将演出服交给初七的同学，这才离开。

回家的路，只有短短二十分钟，厉先生却连着吸了四五根烟，车厢里到处都是烟味，李湛朝着后车座望了一眼。

厉先生整个人浸泡在一片烟雾中，烟雾缭绕间，看不太清他的表情，但是他身上那股低沉的气息，让整个车厢的温度都跟着低了好几度，李湛跟在厉景煜身边也有六七年了，对他的脾气还算了解。

他比厉景煜晚回国一个月，期间又出国办了些事，所以并不太清楚厉景煜来这里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最近，他在厉景煜身边，听得最多的就是莫烟这个名字。

他从未见过厉景煜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所以现在，能让厉景煜这么失态的也只有那个叫莫烟的女人。

李湛车子听了好久，厉先生都没有反应，他沉默了几秒，叫道，&ldo;厉先生，到了。

&rdo;

厉景煜怔了怔，将手里的烟头掐灭，&ldo;嗯&rdo;了一声，却没有动。

李湛不再催促，而是低声道，&ldo;厉先生，你不妨打个电话回给她。

&rdo;

厉景煜眯了眯眸子，不冷不热道，&ldo;回给谁？&rdo;

李湛略略低了低头，没再说话，这通常都是厉景煜生气的征兆。

不过这次，他显然猜错了，因为厉先生问完后，自己有顿了几秒，才说道，&ldo;你说，你个女人明明对你有感觉，结果每次你一靠近，她就说什么保持距离的话，这到底是为什么？&rdo;

他的表情很困惑，这么多年，即便是面对最强劲的对手时，李湛也不曾见他这样，他微微顿了几秒，抿了抿唇，慢慢说道，&ldo;也许有什么原因。

&rdo;

&ldo;什么原因？&rdo;

厉景煜皱眉，&ldo;我钱不够多，还是我人不够好看？&rdo;

李湛实在是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僵硬了几秒，慢吞吞道，&ldo;您有钱，长得也很好看。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