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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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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捻再抬起头，看向赛戬之时，眼神之中再无方才的温润，满是清冷，一如赛戬初见百里捻时，那样平静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眸色。

他抽离自己的手，&ldo;王上，你我便在邺陵作别吧。

&rdo;

&ldo;百里捻！

&rdo;

赛戬眼神染上怒色，再次伸手去抓他的手，却没百里捻躲开，面色之冷，眼神之利，让人心寒，更让赛戬心如刀割。

&ldo;你不说要留在本王身边，为本王为羌晥谋划么？为何此时此刻要离去！

？是因为本王退兵南明吗？还是因为本王没能攻下南明王城！

你就这么憎恨南明么？为何非要搅得天下不得安宁！

&rdo;

这问题赛戬埋在心底太久，从百里捻出使南明朝贺开始，他便一直存着这样的问题，他本想只要百里捻在他身边，他便永远不会问起。

&ldo;王上在说什么？&rdo;百里捻冷言。

&ldo;你是大姜旧人。

&rdo;

赛戬紧皱着眉头，低沉一句，他的眸色从未如此深邃，比邺陵的灰烬还要昏暗，夹着一抹不该存在于潇洒糙原汉子脸上的悲怆。

&ldo;朱雀玉笔是大姜王室所用，本王深喜中原人文，虽没有才华，但第一眼见便认出了朱雀玉笔，捻儿你是大姜王室之人吧，王侯？还是王子？&rdo;

百里捻的眼神冷到至极，他未想过，第一个猜测出他身份之人居然会是赛戬，是他认为没有智谋庸政的赛戬，恍惚之间，他觉得自己对赛戬失了戒备，才被他察觉。

百里捻自然不知，越是在乎他的人，才会关心他的一举一动，也才会发现他所隐藏之事。

&ldo;既然如此，那便就此别过。

&rdo;

百里捻转身而走，眼神决绝，他绝不会再归羌晥。

&ldo;本王不在乎！

&rdo;赛戬向前一步，对着百里捻的背影喊道，他眉头紧皱，满目深情，&ldo;只要你留在本王身边，不为本王谋划也可以，你做闲散人便可，为何非要搅进这天下，大姜已经亡了，何必把它全部扛在身上，你不累么？&rdo;

赛戬咬着牙，他眼神紧盯着百里捻，眼底无限波涛，&ldo;与本王回羌晥糙原，那里没有战事，是平静安然的世外桃源。

本王放弃对中原的向往，你放弃仇恨，可好？&rdo;

若是百里捻愿与他回羌晥，斩断通往中原的官道，只存于羌晥糙原也好。

赛戬是拿出了真心，他对中原有存有情愫，不然也不会学着中原王宫的模样建立羌晥王宫，他愿意放弃二十几年的念想，百里捻愿意吗？

&ldo;不好。

&rdo;

&ldo;你我就此别过，便当从未见过。

&rdo;

百里捻未曾回头，他一步一步往前走，雪似乎下得越来越大，他沿着朔王府的残墙断壁，走过大姜王宫侧门，又缓缓往前走去，直到大雪淹没了他洁白的身影。

赛戬还站在原地，他紧紧攥起拳头，直到那抹白影消失，一滴泪珠蹦出眼眶，他猛然回头，满目怒火地往回走，每走一步便踩断一块瓦片，走得亦是决绝。

残墙背后，百里捻没有停下脚步，只是眸色幽深，眼神之中飘过一丝难舍与纠结，又瞬间消失，睫毛微微颤动。

第四十四章白霁江边见故人

南明与西昭议和，西昭撤军退兵回西昭王城，同时羌晥一并退兵，本来羌晥军的走势是回苍玉山内，可是赛戬临时变卦，兵马驻扎在陶阳城，没出几日便以周边小国肆意骚扰为由头，突然出兵攻打苍玉山东边的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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