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查身份证的时候，对方以为被发现了，要下车逃跑，我拦着，就被咬了一口，万幸，她没有传染病。

是个岁数很小的小姑娘，大概还不到20岁，后来判了死缓。

&rdo;季白说得轻描淡写，感觉自己肩头的手掌顺着后背一路摸下来，最后停在腰上。

他想这种感觉大概洪少秋是能明白的，身为警察，外人看着只觉得威风帅气，或者特别刺激过瘾，对他们来说却是每天的危险日常，洪少秋把反角演得足够精彩，他自己还不是一样骗过了所有人？卧底本身就是个如履薄冰的事儿，某种程度上，他也明白洪少秋。

洪少秋抬手揉了揉他后脑勺：&ldo;你的目标是将军。

&rdo;

&ldo;嗯。

……大概要失败了。

&rdo;季白拆了洗发水往手里倒，说得有点无奈，也有点不甘心，&ldo;王八不出洞，没辙。

&rdo;

&ldo;不入虎穴焉得虎子，&rdo;洪少秋调了调水温，有点烫，浴室里全是白茫茫的水汽，季白的蜜色皮肤泛红色来，&ldo;我们明天去果敢。

&rdo;

&ldo;我们？&rdo;季白停下揉搓头发的手，半信半疑侧了头看他，水汽里隐隐约约能看见洪少秋的嘴唇微微扬起，是个胸有成竹的笑，让他想起在果敢头一回看见这个人的时候，&ldo;你不是已经收网了么。

&rdo;

&ldo;最大那条鱼跟着将军，不在这里。

&rdo;洪少秋伸出一根手指抹掉他鼻尖上的泡沫，&ldo;这边都是小虾米。

&rdo;

&ldo;到底有什么是我能知道的啊？&rdo;季白闭着眼睛抱怨，水柱打在脸上，&ldo;你们国安就是爱玩神秘，一个一个的都他妈以为自己007。

&rdo;

&ldo;能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rdo;洪少秋摸到他两腿之间去，在泡沫和热水里揉搓着他，&ldo;待会和领导交交心呗？&rdo;

季白粗鲁地骂了句交个jb还差不多，转身把洪少秋压在墙上。

18不能满足于一城一地的得失

&ldo;洪队，你刚才是不是说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rdo;季白的鼻尖几乎和洪少秋的对在一起，两个人上半身紧紧贴着，下半身也离得不算太远。

&ldo;嗯，我说了。

&rdo;洪少秋看着眼前这人一脸恶狠狠想要把自己剥皮吮血的凶相，伸出手去顺顺季白的背脊，态度倒是挺好的，问什么说什么。

&ldo;这话算数吗？&rdo;

&ldo;要打要骂，你尽管来。

&rdo;

季白黑眼珠又黑又亮地盯着他，冷不丁在洪少秋嘴唇上咬了一下子，新鲜热辣的疼：&ldo;要是我想睡你呢？&rdo;

洪少秋嘴角扬起来，带点稀奇地笑，像是得了个真正喜欢的宝贝，声音故意拖长一点儿，又气人又招人：&ldo;我觉得……你可以试试，实践出真知嘛。

&rdo;

于是季白缠抱着他跌跌撞撞地从浴室的窄门里挤出去，双双倒进房间中央那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