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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率地说,这种人太欠抽了。
我只是性情坦率,您却是爱装孙子。
同样地,有人身为纳税人,得到了很烂的公共服务,却会说&ldo;什么什么也不容易,应该理解嘛&rdo;云云。
理解并不是问题,我想,可是在&ldo;什么什么&rdo;的光辉照耀之下,你那个小小的自我站在哪里呢?倘若利益常受损害,却习惯于站在侵害者的角度考虑问题,论个体的话,我看是性格太过粘粘糊糊,论整体,我就要惊叹这配合度已经高过了云雀的翅膀。
诗歌轶事
到我这个博客上留言的人当中,赵丽华老师可能是最有名的。
有人留言就该谢谢,这里面自然也包括她,尽管我也觉得&ldo;梨花体&rdo;挺逗的。
2006年我惟一能记住的诗,就是&ldo;我坚决不能容忍那些在公共场所的卫生间大便后不冲刷便池的人&rdo;。
看了这个我才知道,原来女厕所也不是世外桃源。
浪打郎在sn的签名上剽窃了这个句式,改成了&ldo;我坚决不能容忍那些说好了三点钟打麻将却迟迟不来的人&rdo;。
我挺理解浪打郎的,打不上麻将多难受啊,他是真的不能容忍。
诗本身的问题就不谈了。
从15岁到21岁,我写过6年诗,可还是说不明白这东西。
21岁那年一想,兰波到这个年纪早跑非洲犯罪去了,就不写了。
有时候开玩笑,我也对人说,&ldo;你丫是诗人吧?&rdo;其实我可没把写诗经历当成劣迹,上帝的归上帝,恺撒的归恺撒,我的看法始终是诗是昨日世界的微光曾经照亮过你我幽暗的心灵,至于反诗主义的猪猡们怎么认为‐‐谁尿他们呀?
八9年6月,我的一个高中同学写了首挺长的诗,寄给我。
那时候全国性的诗歌病已经退烧,可是年轻人情绪激动,第一反应还是写首诗。
那一年3月,海子死了。
对文学青年们来说这是个挺重大的事件。
浪漫主义卧轨了,死球了,破产了。
2000年我上网,吃的第一大惊,就是怎么还有这么些人写诗呢?特意外,好像我好不容易进化成了一头鸭嘴兽,却发现某个寂寞的山谷里侏罗纪还有春天。
我看了看,新恐龙们写得真够差的。
我觉得文学是天才干的事儿,散发出的一股小城镇的霉味儿的家伙应该靠边儿站。
后来就到了现在,普罗大众们赖皮赖脸地爬上了网络的历史舞台,威权时代,别的图不着,也就图一互相作践的欢乐。
群众的小聪明是无穷的,有时候确实能产生很滑稽的戏剧性效果。
我既想起索尔贝娄一句话:&ldo;胆怯的智慧还在犹豫的时候,勇敢的无知已经行动了。
&rdo;又觉得群氓的嗡鸣是时代民主化的必然结果。
央视播放《大国的崛起》,南方都市报有篇评论不错,说重要的不是大国崛起,而是大国民崛起。
我倒觉得,更重要的是小国民的崛起。
鸡八毛大国,你让我这样的小国民崛起了,中国自然就好了。
同理也适用于网上乌合之众。
我对中国的未来充满信心,相信破而立也好,不破而立也好,z时代终将来临,因此早已做好了跟这帮无耻之徒共度一生的打算。
当然了,说回到诗,赵丽华老师也确实授人以柄。
诗写得太有童趣了。
其实我是乱说,看不大明白什么。
1992年,一位师兄瞧了瞧我写的诗,苦于无法礼貌周全地加以评论,就说:&ldo;年纪一大,就看不懂诗啦。